黄莹莹调皮地冲我一笑,说:“别着急,做鬼的日子还长着呢——也别像做人一样那么累!什么明天,什么名利——你只要把每一天都当新的开始,不管是人是鬼,都会快乐的!你再笑一笑呗……”
她说出这么富含哲理的话,居然还要让我笑?当我是啥呢——我啥也不是,她让我笑,我当时是真的就笑了!尽管不是发自肺腑的。
我的肺腑在想,也是,如果做鬼没有记忆,真的可以做到快快乐乐地——不知道疲倦,不惧怕寒暑,不需要自己劳动获取食物……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了神仙,就问黄莹莹:“你说神仙每天那么逍遥自在,会不会是他们是没有记忆的——我怎么觉得记忆是一切痛苦的根源?”
黄莹莹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没有回答我,只是问我:“你以前来过泰国,你觉得泰国最好的景观是什么?”
我回想了一下我过去来泰国的经历:除了一次陪老婆是认认真真地去了几个景点,其他的来泰国要么是跟狐朋狗友去了风月场所,要么是窝在酒店跟女学生“采风赏月”。想到这里,我不免有点儿羞愧,但此时此刻,我不能把这些过往全盘托出啊,就跟她说:“泰国是一个佛教国家,这里的景点也基本都是佛教寺庙或者跟佛有关的东西——对了,我们是鬼,按照我以前的认知,佛是比中国神仙还厉害的神仙,我们去那些地方能不能看到他们?他们能不能看到我们?”
听到这话,黄莹莹想了一下,然后跟我说:“我也没见过佛——但我想,那些神佛跟寺庙的关系也就是真身和住房的关系吧!就好比有钱的人,可以在很多个地方有很多个房子,走到哪里住到哪里!我们去寺庙的时候,也未必就能遇到真佛……”
她说的这话我觉得有些避重就轻,我更在意的是佛会不会看到我们,还有,如果看到我们我们会怎么样……我把我的想法强调说给黄莹莹听,她听后反过来问我:“你有没有见过美国总统——你想一下你如果见到了美国总统会怎样?美国总统会对你怎样?”
我心想:如果我还是人的话,遇到美国总统我会大声喊“请你对中国放尊重点”;如果美国总统遇到还是人的我,会看不见我,我只可能是茫茫人海中无限被缩小的群众一员……我大概懂了黄莹莹想说的意思了!
高兴地对黄莹莹说:“那就这么愉快决定了——我做导游,带你游览泰国名胜!”
黄莹莹又想了想,对我说:“也行吧!不过我现在郑重地提醒你,从现在开始,你一切都要听我的!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听到她说这话,我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很厉害的样子,不知道是因为紧张害怕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