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姜这话,落在许子俊的耳朵里,简直颠覆了他从小到大的认知。
可是,还别说,原本没有信心的自己,特别起了那么一点点雄心壮志。
就像时姜所说的那样,让那些看不上他的人看看,他并不是他们所说的那样蠢笨不堪的人。
许子俊的反应,全在时姜的预料之中。
从那天开始,许子俊天天到时姜这边来报到。
从一开始的半信半疑,到后面的充满了信心。
许青儒再次的对时姜刮目相看,同时也对她打心底里感激的很。
开始同意时姜的教学方式,在他现在教的这些学生里推行。
为此,许青儒还很后悔,若是早相信时姜,也不会白白浪费两个月的时间了。
时姜笑着安慰道:“许伯伯这话不对,若是我开口您便信了,随随便便的把自己的学生教给你觉得没有把握的人手里,那是对学生的不在乎。正是因为您对这群学生太过在乎,才会对我的要求考虑再三。不过,还请许伯伯信我。”
毕竟,离县试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能教到什么程度,尽力便是。
对于时姜所说的这话,若两个月前,许青儒还不信,如今却是对时姜很有信心。
一个月的时间,眨眼便到了。
这次青儒学馆里去参加童生试的学生,一共有十三名,最小年纪不过才十岁,最大年纪十六岁。
那年岁最大的,便是魏岑。
像他这般年岁,还没有过童生试的人,基本都早已回家,另做打算了。
许青儒和时姜一起送这十三名学子县试,待那些学生进去后,时姜便转头回家倒头就躺下,好好睡了一觉。
这三个月来,为了把那些知识灌输到这些学生的脑海里,可花费了她不少的精力。
一觉睡醒起来,她去学馆找许青儒时发现,他眼眶下面一团乌青,本就两鬓斑白,现在没休息好的模样,又感觉苍老了好几岁。
看到时姜睡了一觉后,容光焕发的模样,许青儒顿时有些羡慕。
“你怎么如此淡定?”
时姜失笑道:“都已经去考了,我们在外再忐忑不安,也无济于事。而且,我对这些学生有信心,难道许伯伯没有吗?”
听到时姜这般说,许青儒回想这段时间学生们的努力,还有时姜的教导,终于找回一点信心,咳嗽了一声。
假装镇定的回道:“自然也有信心的。”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学馆里,若是许青儒拿着茶杯的手不那么抖,可能时姜还相信一些。
不过,对于这次是好是坏,她也很是期待。
县试是连考五场,前三场每次考完都会发榜,称为圆案,考完最后一场发榜时,榜上姓名横排,有先后次序,叫做长案。
第一名便称为案首,最后一名之下用朱趣÷阁画一勾,以示截尾。
昨日进去考试的那些学生,今天前三场应该会发榜,所以时姜才会跟许青儒坐在这边,等着衙差出来贴榜。
许青儒不知喝了多少杯茶进肚子,下人们守在考场外面一直等着。
五场考完,几个学生一出来,身体稍微弱一点的,直接就倒下了。
幸好时姜人手准备的充足,只要是他们学馆的学生一出来,下人们就上前直接扶住,然后灌姜糖水,再送到学馆里,让在学馆待命的大夫,给学生们仔细检查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