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客的各种车辆很多,的士、电瓶三轮车、残疾车,应有尽有。
这里没有下雨,残月高悬,寒星满天。他抬手看了看手表,11点37分,没有公交车了。
正百般为难,一辆的士驶来,在他身边停下,
司机礼貌地说:“阿叔,上车吧,很高兴为您服务。”
他来不及细想,觉得这司机印象不错,高兴地说:“我去城北。”
上车后,他安心地闭目养神,坐了几个小时的火车确实有点累了。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应该到城北了。他睁开眼,一看,车外的环境很陌生,路很小,没有路灯,两旁全是树木,月光下隐隐约约,显然不是城北方向。
他急忙探头向前叫司机:“小伙子,你开车的方向不对啊,我叫你开去城北的。”
司机没有回答,停下车,打开后门,直接将他拉下车来。
黄泽承这才有所警觉,这不是正规的士,是遇到打劫的坏人了,因为这车没有车牌,都怪自己太大意了。
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尽快脱险。
他说:“小伙子,我没带什么钱的,钱包里面还有两千块钱,你需要就拿去吧。”
那人右手握着一把尖刀,说:“别出声,否则要你的命。”伸出左手从他风衣里面衣袋取走钱包。
他检查一下钱包,说:“银行卡呢?”
黄泽承说:“我没有其他银行卡,只有工资卡,没有带在身上。”
那人说:“把手表脱下来。”
这手表是姑爷去年在国外卖给他的,价值人民币两万多元,黄泽承决定不给他抢去。
他没有说话,也不脱下手表。
那人口气穷凶极恶:“老匹夫,你找死。”
黄泽承镇定地说:“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那人阴森冷笑:“老子没有父母,没有老婆孩子,烂命一条,迟早都是死。你确定要陪我死?老实告诉你,你死我可不一定死,我会把你拉到外省丢下大海,他们不一定知道是我办的事。”
黄泽承说:“年轻人,你还年轻,后面的路还很长,为什么要铤而走险,你这年龄应该报名参军,将来也许能混出一番事业。收手吧,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那人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四周,说:“别废话,既然如此,纳命来!”
一刀捅向黄泽承的腹部。
情急之中黄泽承来不及多想,保命要紧。他将身子一侧,刀子扑空。不等歹徒反应,黄泽承右手以掌当刀,对他脖子用力一砍,那家伙应声倒地。
为了以防不测,黄泽承从车里找出绳子,反绑了这家伙。
看到还有绳子,又绑住了他的双脚。
自己的身体为什么突然变得这般灵活敏捷?莫不是有神仙保佑?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当然想不到,这就是那本书里面写的“此术易习,缘者执之。深谙可视玄中之物;通飞禽走兽之语;身轻若燕,形随意走;亦可归可保而立之气精。”
黄泽承舒了一口气,点上一支烟。然后拿出手机就要报警。
他突然转念一想,如果报警了这家伙就毁了,看他相貌不错,说不定他会痛改前非,浪子回头,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于是他把那家伙摇醒,这家伙手脚无法动弹,只有两眼充满了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