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他们以往的经历,容安帝觉得赢夙就是他的兄弟了,抛开北镇抚司不谈,他母妃与赢夙母亲的关系,也足以让他们可以成为手足了。
容安帝看着大殿中站着鞠礼的赢夙,视线又慢慢地转移在谢时的身上,或许他心中不爽的是,赢夙与谢时的关系?
自从登上帝王后,他与赢夙就是君臣,君臣自然有别。
“你们二人能一同进宫,看来是在凤城的收获很不错。”容安帝用着很平静的声音说着,又是睨了一眼赢夙后,才说道:“都起身吧。”
赢夙直起身子,斜视与谢时对视了一眼,谢时会意,从怀中摸出了一大叠密函,双手捧着。
赢夙开口:“皇上,这是在凤城严家,严阙房中搜到的与怀王勾结的密函,请您过目。”
谈起正事,容安帝又恢复了以往威严十足的帝王。
小太监渡着小步朝着谢时走去,双手接过谢时手中一叠密函后,小心翼翼的捧着朝着容安帝走去。
到小太监把手中的密函放在御桌上后,荣安帝的视线才从赢夙与谢时二人的身上转移开。
容安帝随手拿起最上方的密函,那双犹如深渊的眼睛突然阴鸷起来,漫不经心的拆开后看着密函上的内容,从原本的淡漠到渐渐拧眉。
接着,拆开第二封。
第三封……
第六封……
直到看完最后一封密函后,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大殿中的气氛渐渐变得诡异起来,赢夙与谢时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哗啦!
容安帝大手一挥,满御桌上的信函以及奏折都被撒落在地。
小太监匍匐在地:“陛下息怒!”
容安帝冷然道:“好,好,简直就是朕的好皇叔,东越的怀王爷!”
赢夙眼眸半敛,对于容安帝的怒火,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
“凤城那边?官员是谁?南下一带的郡守,朕要他在半月之内赶到帝都,给朕一个交代!”容安帝对那些官商勾结的事情虽早有了解,但从来没有想过眼皮下的人能嚣张到如此的地步!
这些年来,朝堂上都是报喜不报忧,他的子民却因着朝堂之上只手遮天的人惨遭地方官以及商人的残害,简直是嚣张至极!
这也是容安帝头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盛世中蛀虫遍地!
“此番因着讽刺的动荡,微臣让凤城知府暂且留在凤城,微臣已经让人盯着凤城,至于南边一带的郡守,若是微臣没有记错的话,就是怀王麾下吴老将军的大儿子,吴广安。”
赢夙挑起眉梢,继续说道:“吴老将军,现在就在南边梨花城颐享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