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晚楼听出了赢夙的语气中带着惆怅以及些许的痛苦,她问:“发现什么了吗?”
赢夙却没有开口,双眸闭上,只是握着赵晚楼的那只手,比刚刚用力。
赵晚楼知道,让赢夙有着痛苦的,只有他母亲的事情,看来镇抚使夫人的死也和苗疆有关系。
正是赵晚楼打算开口的时候,赢夙轻声道:“后日启程回帝都。”
“你伤势可以?”
“没有什么大碍,只要体内没有什么折磨,都不是什么大事情。”
赵晚楼一听,莫名的就想到了李隐,那个吹风都可能会晕倒的男子:“大人,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赢夙的视线重新落在那姑娘的身上,这个时候他从赵晚楼的瞳眸中看出了一丝喜悦,他露出淡笑:“什么?”
“我见到了西凉丞相的儿子。”
赵晚楼见赢夙并没有多惊讶的样子,拧眉:“楠山告诉你了?”
赢夙从喉咙处溢出一丝浑厚的轻嗯声,说道:“你离开没多久,我就知道了,后来回想起了西凉丞相儿子,很早的时候,在药王谷会过一面。”
“原来你们见过。”
“晚楼。”赢夙突然喊着赵晚楼的名字。
赵晚楼眸瞳睁大:“怎么了?”
“此番回到帝都,帝都将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你,想留下赵家吗?”从赵晚楼跟着他前来凤城,到后面明确的肯定赵家与苗疆有所关联的时候,赢夙开始纠结起来,如果是没有结实过赵晚楼,他定不会在乎赵晚楼的心思,但现在不一样了,他肯定会先在乎赵晚楼的感受。
怎么说,那是生她养她的地方。
“你的父亲,对比起你的大伯,甚至连恶人都算不上。”赢夙见赵晚楼的神情变得寒冷的起来,捏了捏赵晚楼的手:“只要你说不动赵家,北镇抚司定不会动赵家。”
赵晚楼当然是知道赢夙口中的赵家只是包括了她的父亲而已。
“嗯?”赢夙继续问。
赵晚楼抽出手,站起身来,说道:“大人,从你开始让我做事起,就应该明白,留我一个人就可以了,至于父亲,命运各不同,我父亲的命运从来都不在我的手中。”
言外之意就是,你要做什么做便是,至于赵家,与她赵晚楼没有任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