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没有人靠近,但看热闹的人也清楚的看到了一大批从那大火中爬出了密密麻麻的虫子。
“天呐!那是什么!”其中有人惊呼道。
果然,一个人发现,其余的人都看见了那从墙面密密麻麻爬出来的虫子。
远处房顶之上的谢时看着那大片的密密麻麻,轻笑:“大火都烧不死,这场大火,不知道会不会得到什么反噬。”
“公子放心,这些虫子只有经过苗疆人的摄魂才能进入人的体内,没有得到苗疆人的喂养和人体的供养,就算烧不死,也活不长。”宁枫在一边说道。
“既然如此,就回去。”谢时说道。
宁枫直接汇报:“严家以及苗疆圣女被带回帝都,只要玉三娘这阵子在帝都给怀王制造麻烦,让怀王腾不出手来劫持,严家的人就会无差错的抵达帝都。”
“很好,我会写信告知雅俗园的人,好好接待这些严家的人以及苗疆圣女。”谢时却是想到了沅卿,他唇角一扯,又道:“也要好好盯着沅卿,这个人应该是个很重要的棋子。”
“一直有人盯着沅卿,公子放心便是。”
“很好。”
——
天刚刚明亮,凤城之中又是席卷着一种恐慌,官府以及北镇抚司的人都在四处抓人,只要可疑是苗疆的人都会被抓走。
今日,原本是热闹的城池中,街道上人少的可怜,就连走商的人也禁足在酒楼之中,深怕官府的人怀疑与苗疆有关联。
此番官府与北镇抚司好似疯了一般。
也对,东越百姓对苗疆是发自内心的恐慌,以往的事情虽然是从老人的口中得知,虽然只是传言,但那是事实,虽然没有经历过,但那种被苗疆人的操控以及活死人的恐惧,谁都害怕。
也能理解北镇抚司以及官府的动作。
宁可抓错也不会放过苗疆人!
一间不起眼的酒楼中,赵苏彧在得知沅卿那宅子被一把火烧个精光时,他正在用膳,听后脸上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只是淡淡的问道:“那宅子中的人都死了?”
“死了。”魏礼说道。
“沅婉呢?”赵苏彧才不会相信那个女人能这么轻易的死掉。
“不清楚。”魏礼抬眸看了一眼赵苏彧后,又道:“因着今日北镇抚司的人以及官府的人守得严,属下不敢前往探望。”
“所以赢夙这是要清除在凤城所有的苗疆人?”赵苏彧说着,神情有着轻微的变化,似乎是嘲笑,又好似在认真:“这东越几十年都没有出现过苗疆人,苗疆人也知道如何伪装成为东越人,他要抓,抓得过来吗?”
“公子,眼下该是如何,要不要去敲打敲打凤城知府?”魏礼试探的问道。
“敲打作甚?北镇抚司的名声在这些地方官的威名可不是浪得虚名,他们怕,北镇抚司砍了他们的脑袋连喊冤的机会都没有。”赵苏彧漫不经心的说着,这些事情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而让他最上心的是,去见了李德元,李德元没有说见过赵晚楼,也没有说没有见过赵晚楼。
却是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见没有见到待你回帝都就清楚了’
赵苏彧回神,拿着锦帕擦了擦手,便放在桌面上,他起身,说道:“赢夙的别苑可有什么异样?”
“昨夜守着别苑的人多了一倍,我们的人不好接触,不过,好像那别苑中除了几个侍女外,并没有二姑娘的身影。”魏礼见赵苏彧盯着他,如实的说道:“在公子要前往找李德元的时候,属下让人潜入了别苑中,或许是那个谢时故意放之,属下的人进入别苑后,并没有发现二姑娘的身影。”
房中安静下来,魏礼心里忐忑,如果二姑娘并没有在这凤城,那么赢夙就是猜测到了公子的心思。
“没有晚楼的身影?”赵苏彧又回想起了那夜做楼船时看到的身影,挑眉:“难道这世上真的有很相似的人?那德叔说与晋宁郡主长得很像的女子又是谁?”
“不对,晚楼一定是来过凤城,或者已经离开?”赵苏彧眼中闪过一丝着急,此番凤城动荡不安,他没有摸清赵晚楼前来凤城坐什么,也不知道赵晚楼有没有返回帝都。
如果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还有赵晚楼与赢夙的关系!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无疑不是让赵苏彧心里不痛快!
“给帝都刘管家一封密函,就问赵晚楼所有的情况。”赵苏彧知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赵晚楼不可能离开帝都,也不会离开帝都,起码,他那个父亲是不会赵晚楼这个颗棋子流落在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