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因着赵晚楼手中的赤羽令轻易的就调动了凤城码头的船只。
因着赵晚楼急迫的想去寻李青衣口中的金蚕蛊,就连以往晕船的现象都没了。
约莫两个时辰后,船帆完全漂浮在海面之上。
楠山看着木板上站的趣÷阁直的赵晚楼,心情很是复杂,他本以为是大人在乎赵姑娘多一些,经过这件事,却觉得,大人的在乎是在行动上,而赵姑娘的在乎是压制在内心深处。
赵姑娘完全就是那种不善言辞的人,外表冷,内心也冷,但对赵姑娘的好,赵姑娘丝毫没有忘记。
李青衣坐在赵晚楼的身边,看着海天相接的远方,有些感慨道:“这样的景色,真不错。”
赵晚楼并没有回应,不知道为何,此番前往一个陌生的地方,她内心深处有一种从未有的惘然,她也没有追问,李青衣要她的血做什么,也没有追问,李青衣带她去什么地方。
此时赵晚楼内心深处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找到金蚕蛊,让赢夙痊愈。
李青衣见赵晚楼神情凝重,微微叹气,她拍了拍赵晚楼衣角,说道:“你无需担心,只要顺利的话,再次回到凤城,必然会来得及救千户大人一命。”
赵晚楼垂眸,低声问:“你说苗疆圣女不会继续对付大人,为什么?不应该是借此机会除掉大人?”
李青衣娇俏一笑,她起身,直接趴在了围栏边上,看着那深幽深幽的海水,说道:“如果我说,此番严家就是为了牺牲存在于东越的,你相信吗?”
“当然信。”赵晚楼不假思索的说道。
李青衣并没有见怪赵晚楼的笃定,直言道:“对付你的大人不是苗疆的目标,所以你不用太过担心。”
赵晚楼原本满是愁容的眉间瞬间消散了不少。
李青衣属实有些无聊了,她原本还想赵晚楼追问她要去哪里呢,却没想到赵晚楼是个如此寡言的姑娘。
她说道:“晚楼,我能这样叫你吗?”
“当然可以。”赵晚楼从李青衣再一次出现在别苑的时候,就确定了这姑娘的性格,虽是苗疆人,但应该不是常年被灌输苗疆的信念,又或许是被保护得很好,就算坏,也坏的正直,且还是个俏皮的姑娘。
“想听故事吗?我给你讲一个?”李青衣突然直起身子,看着赵晚楼的侧颜。
赵晚楼侧眸,对视李青衣那双突然有些凄凉的眼睛,说:“如果你想给我讲,我当然乐意成为你的听者。”
果然,李青衣唇角扯出笑容,她渐渐把视线看向远处,耳边吹动着不急不躁的海风。
她说道:“很久很久以前,一个很强大的国家里有一位公主,公主身为长公主,且下嫁给了及笄之年的状元郎,当时公主的父皇母后都还在世,荣宠不断。”
“后来皇子夺嫡,长公主的亲弟弟成为了那场夺嫡之中的牺牲者,自此,长公主府落寞,那状元郎却日日厌弃与责怪长公主是灾星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