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谢时在最快的速度把银簪插入在赢夙的眉间。
下一刻,赢夙直接倒在床榻上,又晕了过去。
谢时见状,重重的叹息道:“但愿赵晚楼能带回金蚕蛊,李青衣能顺利把你体内的蛊虫给引出来,只要你痊愈了,我们把苗疆那些下三滥的东西全部剿灭!”
“不然,难解心头之恨!”
——
严府巷子其中的三进宅子中。
此刻花厅的气氛莫名诡异得很,尽管花厅之中只有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看着温润儒雅的赵苏彧。
另一个时肤白如雪看不出年龄且右手手臂缠着大面积纱布的女人。
赵苏彧的耐心几乎快用完了。
女人也发现了赵苏彧的不耐烦,说道:“你在东越的帝都,真的没有见过你的小姨?”
赵苏彧冷笑:“你说的谁?”
“沅卿。”女人冷声道。
赵苏彧这才把视线看向主位上坐着的女人:“不清楚,没有那个耐性去认识一个毫不相关的人。”
“北镇抚司你不知道?”女人彻底怒了:“别以为你不是我养大的,就能逃得过你的宿命!你别忘了,你体内留着我的血!”
赵苏彧原本亲和的神情顺便变冷,说道:“在你把我当做棋子送入赵家的时候,就应该明白,养育之恩大过天,我有母亲,你又个什么东西?”
“放肆!”女人猛地拍在桌面上,冷眼睨着赵苏彧:“你胆敢如此跟我说话?”
“有何不敢?”赵苏彧笑了:“你又是在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话?”
女人惊住了,看着眼前那俊美的年轻男子,时隔这么多年,早已经不是那个需要被护着的儿子,羽翼已经渐渐丰满,已经是个不听话的棋子了。
“你此番乱了阵脚,坏了我的计划,想想该如何与你的主子交代,至于我,不会替你收拾烂摊子,而严家,你保不住,且苗疆也会再动荡一次。”赵苏彧说着,就站起身来,轻蔑的看了一眼主位上的女人:“蠢货。”
女人站起身来,目光冷冷的盯着赵苏彧:“你说什么?你这样说你的母亲?”
赵苏彧嘲讽一笑:“事已至此,你自己善后。”
话音落下,赵苏彧便往大门处走去,恰好遇到前来的李德元,赵苏彧见状,神情变得温和起来,喊了一声:“德叔。”
女人见李德元前来,神情微变,并没有打招呼直接坐回了位置上。
赵苏彧却问道:“德叔,怎么来了?”
李德元轻笑着,在另一个主位坐了下来,看了一眼似乎并不想看到他的女人,笑道:“圣女似乎并不想看到在下。”
女人冷笑:“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