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夙叹了一口气,他揽过赵晚楼的肩。
赵晚楼瞳孔睁大,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拥在了怀中,靠在解释的胸膛上,刚想挣扎开,就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
“我父亲,此生只爱我母亲一人。”
这句话好似有什么魔力一般,赵晚楼忘记了挣扎。
就好像她活在全是浑浊的世界中,赢夙的那句话打破了那些浑浊的事情。
“在我懂事以来,父亲就是严厉,母亲永远都是那么温柔。”
“或许北镇抚司的那些磨难是我小时候经历最无奈又不得不去做的事情,但每每看到母亲与父亲相处的画面,就能淡化在地牢中受的那些罪。”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说,我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你也可以尝试着依靠我。”
赵晚楼瞳孔一震,也从赢夙的怀中挣扎了出来,她看着赢夙认真的模样,失了神。
依靠?
她怕的是习惯了又折磨她,让她痛不欲生。
赢夙有些出神,赵晚楼这样的反应,每次都让他怀疑她经历了什么。
谢时说的也很对,但赢夙却觉得,从来没有感受过温暖的人,难道不是更应该想得到温暖吗?
而赵晚楼这样,反而更像是,以往渴望一种东西,那渴望的的东西得到后,却又让她痛不欲生,所以导致她断了所有的念想。
“你想要什么样的自由?”赢夙突然问道。
赵晚楼回神,手掌紧紧的扶着楼船上的围栏,她低头看着底下的波动的水面,低声着:“我想要远离赵家,没有人能主导我的人生。”
赢夙下意识的就觉得,赵晚楼从来没有把赵家的人看成一家人过。
如果赵晚楼有软肋,她就不会说出这番话来。
“就这样?”赢夙挑眉。
赵晚楼抬头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这个男人是真真切切给了她安全感的,她开口,声音有些软糯:“偏偏就是这样,也要花尽很大的力气有可能都不能得到。”
“我给你。”赢夙深深的看着赵晚楼:“给你想要的自由。”
此刻,风很大,吹过他的青丝,吹起她的面纱,良人四目相对。
好像那句承诺随着大风吹向了未来很多很多年。
每每有大风吹过,都让这两个人想起当年在凤城楼船上的事情。
而此时另一座楼船上,赵苏彧远远的看着远处楼船上的身影,因着角度的关系,看不清男子的样子,却能清楚的看到那一袭白衣的身影,他拧眉。
对面相坐的男子问道:“苏彧,看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