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码头人太多,赢夙人高腿长,站在赵晚楼的身边,其他人也没法靠近赵晚楼。
半个时辰一次的楼船停下后,自然有许多人要前往,但每次楼船的人数都有限。
待轮到赵晚楼与赢夙的时候,恰好是最后的人数。
赵晚楼不由得感叹运气真不错。
那收银子的人不耐烦的说道:“好了好了,等下一趟,这趟满了。”
赵晚楼刚刚走上楼船,还没有反应过来,楼船就开始行使起来,赵晚楼一个没有站稳险些摔地,得亏身边的男人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又因重力的关系,赵晚楼一个趔趄直接撞到了男人的胸膛处。
结实的胸膛让赵晚楼快速的挣脱开手又后退两步,她撑在楼船边缘的围栏上,看着面色淡淡的赢夙,又低着头看着晃动的水面。
赢夙朝着赵晚楼走去,刚刚朝着赵晚楼伸手,赵晚楼瞳孔又带着恐惧:“别动我。”
赢夙看着这样的赵晚楼,更加的确定这姑娘是怕男子。
他收回伸在半空的手,说道:“你的面纱掉了。”
赵晚楼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抬手刚要带好面纱,就见一位约莫四十来岁的男子上前,带着一丝颤意的声音朝着赵晚楼喊道:“……晋宁?”
赢夙立即拉着赵晚楼躲在身后。
约莫四十来岁的男子看着高大的赢夙,眼中也闪过一丝震惊,他抱歉道:“不好意思,应该是我认错了人。”
赢夙淡笑:“没事。”
约莫四十来岁的男子还想追问,但是想到眼前看着都不好惹的人,便作罢。
赢夙转身冷着脸把赵晚楼的面纱给带上,说道:“不该带你来。”
赵晚楼心里也有着震惊,晋宁?那不是她母亲的名字吗?难道刚刚那个男人是西凉的人?
此刻的赵晚楼有太多太多的疑惑,感觉她已经被迷雾重重包围着,她找不到出口,也找不到进入迷雾的入口。
“应该是你母亲的故人。”赢夙把娇小的赵晚楼护在怀中:“北镇抚司也有着你母亲的消息,你可要听?”
赵晚楼背脊发凉,尽管她恐惧靠近男人,但此刻她好像只有靠近这个人才能缓解那些她所疑惑的事情。
“你母亲当年在西凉,与如今西凉的丞相两情相悦,不过当时的李殷,还是一个李家不起眼的庶子,你母亲是郡主,怎么可能嫁给一个庶子,你外祖父不允许你母亲与李殷有来往,便联合李家给李殷娶了一个女人,你母亲心如死灰,才答应了西凉皇帝和亲前往东越。”
“那后来呢?”赵晚楼前世今生都没有听过她母亲的事情,知道最多的也不过是母亲在东越的事情。
“后来?”赢夙低头看着相隔甚近的赵晚楼,笑道:“后来李殷得知你母亲死在东越,你外祖父一家也给你母亲陪了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