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晚楼一听,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我可以跟着大人去吗?”
“当然。”赢夙拧眉,难道这就是女人?明明他都说了可以去,还非要问一句,难道得到他的肯定,心里才踏实?
“那走吧。”赵晚楼心中一喜,凤城码头,说不定还会有别的发现,她一定要弄清楚,西凉,严家,苗疆以及赵苏彧之间的关系。
赢夙看着赵晚楼并没有梳妆的样子,说道:“走吧。”
赵晚楼刚刚挪动脚步,就说道:“等等。”
赢夙看着那姑娘又走进房中,走出来时,湿湿的三千青丝被一根银簪固定着,又不知从哪里弄得象牙白的面纱遮挡着了半张脸,除了那双深幽又沉寂的眼睛。
“怕遇到赵苏彧?”赢夙挑眉说着,目光却是冷下去了不少,他心里竟有一种荒唐的想法,赵晚楼对男子的害怕与恐惧是不是与赵苏彧有关?
“对呀。”
许是赢夙表明了心仪,赵晚楼又觉得赢夙并不是传言中的那种人,对赢夙没有厌恶,倒也比以往多了些随和,少了拘谨。
因着没有赢夙的吩咐,十七与楠山都没有跟着。
谢时远远的看着赢夙带着赵晚楼又出了门,对着楠山与十七说道:“你们说,这是不是阿夙的劫?要是最后没有与赵晚楼一起,阿夙会怎样?”
楠山听着谢时的话语,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要是最后没有在一起,主子会如何,他还真想不出。
在楠山的记忆中,他们主子做过最极端的事情就是,夫人死的时候。
因为夫人是主子最在乎的人。
到如今也没有释怀。
谢时见楠山与十七都没有说话,又说道:“阿夙说他母亲的死与赵家有关,要是赵晚楼最后对阿夙上心,知道阿夙对她是另有心思,赵晚楼会不会恨你们主子?”
十七瞪了一眼谢时,冷声道:“谢公子是不会说话?”
谢时抬手就欲往十七身上拍去,却被楠山拦下,说道:“让谢公子操心了,大人与二姑娘的事情,都是未知数。”
谢时冷冷一笑:“孽缘,孽缘!”
说完转身离开。
楠山见状,看着十七,问:“要跟着大人们吗?”
十七挑眉,却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而去:“还是劝你不要去打扰。”
——
别苑离凤城码头并不远。
但若是步行也有些距离,好在凤城常年都是这般热闹非凡,这里算是一个交界点,来自东越各地以及别国的人也不在少数。
水至深,无法撼动。
来到码头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渡口的风极大,水上仍旧有不少的楼船,码头的人甚至比一路走来的人还要多得多。
楼船中也有生意,因着客流量大,许多酒楼东家便把酒楼的生意带入楼船上,毕竟楼船能动,还能看看凤城渡口边的风景。
看着这番景象的赵晚楼,突然觉得,这东越的盛世,是真的别国无法撼动的帝国。
赢夙负手而立,看着前面渡口的景象,说道:“这里的根就坏了,皇帝也有察觉,不过此番让北镇抚司出动,又让赵家暗中前往这里,想来皇帝也是相信赵家,而并非相信北镇抚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