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赢夙的动怒,沅卿不是一两次经历,以往在赢夙逼问她的时候,很少没有不动怒的。
是以,此刻的沅卿除了脸色不太好外,内心毫无波澜。
她淡淡的说道:“当年干娘的事情你也查了这么多年,就连丁点的蛛丝马迹都没有查出来,你这不算执着,那算什么?”
“还是你根本不能接受干娘已经不在这人世了?”沅卿想要靠近这个男人,可是怎么都走不近这个男人的身边,她声音又软了软:“大哥,就连锦衣卫情报网都查不到的蛛丝马迹,这件事就不要……”
“谁说没有查到蛛丝马迹?”赢夙锐利的眸子如利刃看向远处,似乎就连看一眼沅卿都好似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般:“我已经,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在赢夙没有注视的情况下,沅卿的双眸深沉了许多,已经找到了些,蛛丝马迹?
这是什么意思?
沅卿的神情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眼眸半敛,衣袖下的手渐渐紧握。
当年的北镇抚司让人闻风丧胆,随着赢呈秀的夫人离奇死亡在房间后,赢呈秀退出朝堂,常年居住在北镇抚司中,随着容安帝的登基,北镇抚司也渐渐的没有了以往的盛兴。
如今的北镇抚司渐渐已经转入成为容安帝暗中的爪牙。
而镇抚使的儿子,赢夙一直都在查他母亲的死亡真想。
这些年从来没有停息过,从未放弃过。
沅卿的沉默,这无疑让赢夙更加笃定内心的猜测。
“当年我母亲最后一个见的就是你,你与我母亲说了什么,或者,带着什么人去见了我的母亲也只有你知道,我与父亲从外面回来后,我的母亲离奇死在她房中,这些事情,我也问过你无数次,不过,你也应该有你不想回答的理由。”
“所以,你应该知道,这些年我留着你在相国寺,是为了什么。”
沅卿掀眸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当然知道这个把她困在相国寺是做什么,是为他母亲赎罪。
尽管这些事情与她无关。
但这个男人已经把她认定成了杀死他母亲的凶手之一。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在帝都见到你,如若有下次,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赢夙说着,便站起身,眼神都没有留一个给目光一直在他身上的女子。
沅卿衣袖下的手,握得更紧。
赢夙说的不是北镇抚司,而是整个帝都,把她困在相国寺这么些年他还不满意。
她站起身来,并没有跟上去。
楠山因着大人的气势这个时候根本不敢靠近,也就留在了原地。
沅卿直接走近楠山,低声问道:“楠山,刚刚那姑娘是谁?”
楠山干笑了两声,说道:“这个,沅姑娘,你应该知道大人的性子,他不太喜欢别人追问他的事情。”
“我有问他的事情?我问的是刚刚那姑娘是谁。”沅卿的神情也是一冷。
楠山挠了挠头,回答道:“刚刚那姑娘的事情就是大人的事情,所以我不能回答你的问题。”
“意思是,那姑娘是大哥的人?”沅卿唇角轻扯着,别有深意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