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谢时在听到‘该给他的银子不会差他’时,原本不耐烦的神情淡下去,面容上换了一副懒散的面容,重新坐回虎皮大椅上,玩味道:“你早说啊,只要我雅俗园没事,只要我有银子拿,我去找你的小姑娘麻烦做什么。”
赢夙早已习惯谢时的油腔滑调,笑而不语。
玉三娘心里非常的不是滋味,就算赢夙表明了赵晚楼是个关键的人,也知道赢夙暗中在部署别的事情,但见着赢夙为了赵晚楼在短短几日就回到了帝都,多多少少都觉得赵晚楼在赢夙的心中是不同的。
“大人,前段时间,就是你离开帝都后的一两日,沅姑娘去见了赢大人。”玉三娘口中的赢大人是赢夙的父亲,赢呈秀。
玉三娘见赢夙的神情冷了许多,抿了抿红唇,她知道是她多嘴了:“属下告退。”
玉三娘出去后,楠山也很会看脸色的退出了房中。
沅卿竟在没大人的同意下独自前往帝都,还去见了老大人?
楠山想到这个,缩了缩脖子,走出去时还带上了房门。
赢夙在窗户左侧的圆桌前坐下,目光望向窗外,看着远处的一片黑暗,那深邃的眼眸也跟着暗淡下去。
谢时见状,起身朝着窗户边走去,直到在赢夙的对面坐下,视线也看向远处,带着略显惆怅的语气说道:“又在想你的母亲?”
赢夙低沉一笑,并没有回应。
“既然你觉得沅卿知道当年的真想,那你知道她为什么不告诉你吗?”谢时提起沅卿的时候,语气也不怎么好:“你母亲当年好心收留她,没想到最后,尽独自逃出留下你母亲死在火海中,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留她在相国寺,我也不相信照着你的能力没有查出当年的真想,难不成真如外界传言那般,你对她有不一样的感情?但又因着你的母亲,不能让她留在身边,所以才安置在相国寺?”
听人提起母亲,赢夙的视线从远方收回,落在对面相坐的谢时脸上,修长的手指握上手边的酒杯,手指轻轻的摩擦着茶杯的边缘,语气中透着一股死气沉沉:“她是关键人物,我的能力没有查出当年的真想,把她安置在相国寺,想她有朝一日能正视内心,说出当年的真想,我也不相信她会对我母亲置之不理。”
“这、不像你的风格啊。”谢时有些愣住,不过想到眼前好友对母亲的感情,也能理解好友的做法,沅卿是赢夙母亲很疼爱的人。
“应该与,赵家有关。”赢夙端起酒杯说完后,就一仰而尽。
酒杯重重的放入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他继续说道:“这也是,我找上赵晚楼的原因。”
谢时盯着赢夙,似乎明白了赢夙的所作所为,然后拿起酒杯在赢夙刚刚放下的酒杯碰了一下,说道:“早说,小爷我就把那丫头当做自己的人了。”
赢夙微微挑眉,想到赵晚楼,又是一笑:“小丫头敏锐着,以后不要与她打交道了。”
“呵呵。”谢时干笑两声:“尽是一肚子坏水的人,当然是要远离,若是看到小爷我的容颜看上小爷我了咋整。”
赢夙淡淡一笑,重新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朝着谢时举去,说道:“此事到此为止,你雅俗园的人不准盯着赵晚楼。”
“得,看你的面上,这件事就此揭过。”谢时手中的酒杯碰了一下赢夙手中的酒杯。
“她手中关于怀王的证据会直接交到我的手中,所以还是我们得利。”赢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