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房中传来一道女人娇柔的声音。
赵晚楼与十七都在环视了一圈这层楼,明显比刚刚上来的楼层要安静许多,就连游廊之上也难得见到一个人影。
“两位姑娘,里面请。”小哥儿笑意浅浅的推开房门。
走进房中一股俗气的胭脂味偏扑面而来,十七下意识的把赵晚楼护在身后,虽是第一次前来,但这些场面也不过如此,但十七怕赵晚楼对这些地方难以适应。
“哟,怎的还护上了?”女人娇媚的声音打趣着:“奴家又不是洪水猛兽。”
“三娘,这两位姑娘是要来做买卖。”小哥儿看着那半躺在虎皮大椅上穿着薄纱的女人,恭敬的说道。
“姑娘请坐。”小哥儿说道。
玉三娘看着那带着帷帽的女子坐下的女子,妩媚一笑:“那姑娘是买,还是卖呀。”
赵晚楼越过十七的身子,与十七并肩站着,帷帽下的少女嘴角轻轻一勾:“卖消息,能得到多少银子?”
果然,在听到卖消息时,那半躺的玉三娘神色微变,也坐直了身子,不过她仍旧噙着妩媚的笑意:“那就得看姑娘卖的消息值不值价了。”
赵晚楼透着幔纱看着那个女人的神情,清凉的眸子中好似勾起一股力量,缓慢而有力:“若是我把消息卖给你们雅俗园,你们雅俗园在卖给皇帝,你们能拿到多少银子?”
话音落下,只见玉三娘脸上那妩媚的神情消散,直直的盯着那白衣少女。
沉声:“你是谁。”
赵晚楼笑了笑,朝着玉三娘走去。
玉三娘看着带着帷帽的女子走至她三步之遥的距离,她正了正身子,重新妖娆的靠在虎皮大椅上,眉梢带笑:“看来,姑娘手里有很重要的消息。”
“当然。”赵晚楼轻笑着:“听闻你们与容安帝也时常做着生意,北镇抚司渗入不了的地方,你们雅俗园能渗入。”
玉三娘笑了笑,拿起侧边小茶几上的烟斗,妩媚的点了活,染着红寇的手指耀眼极了,她猛的吸了一口烟斗,好似来缓和赵晚楼刚刚说的那些话。
随着玉三娘重重地吐出一口白烟后,烟雾缭绕映得玉三娘的面孔有着些许的沧桑。
“奴家不太明白姑娘的意思,若是来做生意的,就好好谈买卖,就不要说着奴家不太明白的问题。”
玉三娘说话间,摆了摆手,示意小哥儿出去。
小哥会意,弓着腰说道:“小的告退。”
赵晚楼见状,从唇角溢出轻笑声,悦耳极了。
“姑娘这是什么意思?”玉三娘拿着烟斗在小茶几上敲了敲,烟灰散落,她掀眸看着带着帷帽的女子,声音也冷冽了许多:“姑娘笑什么?”
“我笑你们雅俗园也不过如此。”赵晚楼的语气中满是不屑:“管事之人也是看人做生意。”
“姑娘是哪家没受过苦的女儿?这做生意的谁不是看人做生意?”玉三娘不由的嘲笑着说道。
赵晚楼清冷笑着:“怀王在、南边的凤城有个码头,那个码头的作用不止与商户勾结贩卖私盐,也从那个码头走水路每年给北齐皇室运输不少东越的铁器。”
“什么?”玉三娘似乎发现自己太过震惊,便把手中的烟斗给仍在小茶几上,她重新审视着眼前的女子,虽然带着帷帽,但玉三娘能感觉到帷帽下的女子是个沉稳还凡事运筹帷幄的人。
玉三娘震惊过后,带着质疑:“你这是与怀王有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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