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朝着祠堂外看了一眼,见并没有弄竹与幽兰,朝雨的身影,赵晚楼带着试探的语气喊道:“十七?”
依旧没有动静,甚至连人影都没有,赵晚楼以为刚刚听错,便收回目光重新半阖眼睛。
接着,又是响起一道声音。
赵晚楼睁开眼睛,这次她听清了,声音是从窗户传来的。
她朝着右侧那比较窄小的窗户看去,原本紧闭的窗户却是被推开。
那窗户外倚在窗户墙边一袭紫色锦衣的男人环胸正看着她,那双犹如黑渊的眼睛带着玩味,有一种耐人寻味的感觉。
赵晚楼在看到那个原本该在南下城池处理官商勾结走私盐的男人却出现在她的视线中时,秀眉微微拧着。
今日赢夙并没有穿以往那一身锦衣卫的蟒服,反而穿着轻便的紫衣,少了往日的威严,却多了凛然的英俊,眉眼逆光,深邃迷人,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她。
男人的视线中带着无尽的放肆。
赵晚楼眯了眯眼,好像问太多显得他们关系很熟络一般,但不问,赵晚楼又觉得这厮莫名其面的出现这里,有点诡异。
终究赵晚楼还是太过淡定,那个男人轻笑着说道:“放心好了,这祠堂里外就我们二人。”
闻言,赵晚楼的目光又落在那倚在窗户边的男人,说道:“到底赵家比不过北镇抚司。”
赢夙笑了笑,这小姑娘说话还真是喜欢绵中带刺,他有本事前来赵家,还没有惊动赵家养着的暗卫,就足以北镇抚司在某一个实力上是赵家比不了的。
但都有利有弊,赵家在朝堂中有话语权,北镇抚司却只能听从容安帝的命令。
赵家有话语权,却没有北镇抚司以一敌十的死士。
“怎的跪在了这里?”赢夙意味深长的问道。
赵晚楼轻笑,这人都能这么容易的来到赵家,还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见她,还不知道赵家所发生的事情?
赢夙见赵晚楼沉默,抬腿利用长腿的优势很轻易的便从窗户跨了进来。
赵晚楼并没有因着赢夙的举动而惊讶,淡声说道:“这赵家的列祖列宗都看着千户大人呢。”
“看着又何妨?本大人又没有对赵家如何?”赢夙似笑非笑的说道。
赵晚楼轻哼一声:“要是这些列祖列宗知道千户大人是想把赵家给万劫不复,想来这些祖先应该会从棺材中爬起来找大人索命吧。”
“小姑娘,本大人好心来看你,就不能从你嘴里听到好听的话?”赢夙走至赵晚楼的身边,却是蹲下身,目光正好与赵晚楼相撞,他邪肆一笑:“来,说句好听的给本大人听听。”
赵晚楼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这祠堂昏暗,光线几乎是来自于周围的蜡烛。
此刻,烛火在他身后,昏暗的光线在他身后,他眼眸在这明暗的交织里格外的明亮且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