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姨娘一听王氏的话,猛地看向赵晚楼,手指着那神情丝毫没有变化的少女,怒吼道:“赵晚楼!你竟如此歹毒!你到底要做什么?是真的要毁了赵家你才甘心吗?你别忘了你也姓赵!”
“小娘,别说了。”赵韵凤楚楚可怜地低声说着:“可、可能二妹妹也有苦衷吧。”
“大姐姐,她能有什么苦衷,她就是勾结怀王想置我们赵家于死地。”赵莹莹反驳地说道。
“说够了吗?”赵晚楼精致的脸庞,如一片湖水平静无波,她清眸淡眼的看着王氏:“什么都是你们在说,你们说是就是吗?”
“证据都摆在那里了,你还狡辩?”赵季瑶冷眸睨着赵晚楼:“二姐姐脸皮这么厚吗?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吗?做了坏事还如此坦荡?二姐姐,举头三尺有神明啊,你就不怕遭报应?”
赵晚楼似笑非笑地看着赵季瑶:“证据?”
“大伯,那些信笺是证据吗?”赵晚楼看着赵闰问道。
赵闰的视线一一扫视这大厅中的每个人,然后透着一丝惆怅:“原来今日是你母亲的忌日,没有人提起,我便也忘了。”
王氏瞳孔一缩,她起身朝着赵闰身边的小案几走去,拿起那些宣纸看着,每一张都写满了超度经文,王氏背脊僵硬,她缓缓退回原来的位置坐下。
赵老夫人眼中闪过诧异,也拿起那些信笺看着,没过多久脸色也垮了下来。
赵晚楼嘴角带着笑:“虽然不知道我是哪里得罪了你们让你们这么齐心的挤兑我,但我刚刚思来想去也只能想出因为我的母亲是西凉人。”
“老夫人不喜我这个孙女,我可以理解,毕竟这东越少有百年世族公子娶异族女子。”
“大伯母厌恶我,我也能够理解,毕竟那日大伯母说我母亲与大伯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不清不楚’说出来时这大厅中的气氛怪异起来。
而赵闰似乎因着赵晚楼的这番话,脑海中翻涌着无数他不愿意回忆的画面。
正是赵韵凤几姐妹还沉浸在自己的父亲与赵晚楼母亲不清不楚关系的时候,赵晚楼又开口。
“大姐姐,你我本就没什么纠葛,如果你硬要把你的遭遇推在我的头上,我还是那句话,你是自作自受。”
赵韵凤猛地看向赵晚楼,赵晚楼红唇扯着笑意:“你知道大伯提前让我和父亲回来是因为什么,你碍于大伯与你的身份,只能忍下大伯突然把进宫的人换成我,你更加不满大伯对你安排的亲事。”
“你记恨我拿嫡庶尊卑说事,你感受到了侮辱,毕竟这些年因着郑姨娘的关系你并没有感觉到庶女的窘迫,你自认清高,也觉得手段高明,你知道柳姨娘的表哥在怀王身边做事。”
“你就想着,若是我赵晚楼失了身没了贞洁赵家姑娘进宫必然会换人,你也知道怀王与赵家的不合,且怀王是贤妃的靠山,怀王更加不会让赵家的女儿进宫,因为怀王知道,赵家的女儿进宫地位定会高过宫中任何一位妃子。”
“你画着我的画像让六妹妹好巧不巧地落入柳姨娘表哥的手中,也好巧不巧地落入怀王的手中。”
“怀王是谁?他会相信那么多的巧合吗?不过大姐姐想送一个情给怀王,怀王哪有不接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