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这段时日在忙什么?”
十七如实回答:“在大理寺忙着整理宗卷,许是因着沈家的关系不想落人口舌,二爷这些日子住在了大理寺。”
赵晚楼轻声讥讽道:“回来后还挺上进。”
十七噙笑:“大人离开帝都前去见了一面二爷,不知说了什么二爷谨慎起来,就在大理寺住下,属下倒是觉得是大人怕二爷在这府中为难姑娘,便故意让二爷留在大理寺中。”
赵晚楼神情有着轻微的变化,想到那日赢夙的打趣,她红唇出勾起的弧度渐渐消散。
“看在你在云阳救我的份上,你求求我,我可以让容安帝打消你进宫的念头。”
房中安静下来,少女阖上眼眸后,十七就默默退出里间。
赵晚楼却在想赢夙这个人,虽说与容安帝有着不一般的关系,但赢夙是打自内心没有把容安帝放在眼中。
北镇抚司有秘密,赢夙父子有秘密。
赵循不在这府中,的确是让她省事了许多,她也没有想到赢夙能把赵循留在大理寺。
此番南下彻查私盐一案,照着赢夙的手段,定是能抓住怀王的爪牙。
那时,这帝都的天又是要变了。
——
翌日。
酉时三刻,赵闰父子抵达赵府。
因着赵韵凤一事,出奇的,赵府所有的主子都在东苑会面,除了赵循。
赵老夫人院子的大厅满当当的一屋人,气氛前所未有的诡异。
就连很少来到东苑的王氏也坐在了赵苏彧的左手边。
郑姨娘似乎因着隔了半月,原本凌厉的气息平复了许多,不哭不闹,只是那眼眶仍旧发红,也透着对赵韵凤的怜悯。
大厅中央跪着赵韵凤,赵莹莹二人。
此时赵莹莹正在哭着述说赵韵凤为何会被怀王侵犯。
“爹,真的,因着二姐姐刚刚回府,大姐姐见二姐姐生的好看就画了二姐姐的画像,女儿见着好看就像大姐姐讨要了二姐姐的画像,因着画卷比较小,女儿就带着出了府,恰好碰到表舅,画卷就鬼使神差的落到了表舅的手中,女儿还想着办法让表舅把画像还给女儿,可表舅却说画卷落入怀王的手中了。”
“爹,真的,女儿知道错了,不该把二姐姐的画像弄丢了,还落入怀王的手中。”
“可,可这些跟大姐姐没有任何的关系,怀王看上了二姐姐,便,便在那晚想对二姐姐下手,可二姐姐早就警惕,也防备上了,二姐姐可以躲过的,可是,二姐姐却让大姐姐沦落到那个地步。”
“爹,大姐姐没有错,都是二姐姐害了大姐姐,二姐姐心思太过歹毒了,女儿也能理解二姐姐,上次在祖母这里,大姐姐说了二姐姐几句,二姐姐便怀恨在心。”
“只是,都是姐妹,为什么对那大姐姐的贞洁下手啊,姑娘家最重要的就是贞洁了。”
“二姐姐,你怎能如此狠毒?大姐姐不过说了你几句,再说了,你本来就有错,大姐姐是长姐,还说不得你了吗?”
赵晚楼淡淡的看着赵莹莹的表演,红唇还扯着不明显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