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赵晚楼对母亲太过模糊,她莞尔一笑:“看来大伯母很是了解我母亲。”
王氏冷声一笑,端庄地端起茶盏,又瞄了一眼赵晚楼,丝毫不遮掩眼中的厌恶,说道:“我当然了解,你母亲水性杨花,不知廉耻,就连你,也算是孽种。”
赵晚楼闻言,右手慢慢地负在背后,深深地看着王氏。
王氏见从一进门好似什么都掌控在手中的少女在这一刻变了神情,心里莫名有了快意,她继续说道:“我不喜欢你。”
赵晚楼瞳孔中的冷意直达眼底,就这样定定地看着王氏。
“你的存在,犹如一根刺卡在我的喉咙,吐不出来,咽不下,就这样生生地折磨了我这么多年。”王氏淡淡的看着紫衣少女,她丝毫不在意那少女眼中的寒意。
王氏漫不经心地捻起茶盖,仿佛在回忆那段的灰暗时光。
半晌后,王氏抬起眼眸,看着赵晚楼:“你就不该存在这世间。”
赵晚楼负在背后的手收回,她微微垂眸,轻轻地捋了捋衣袖处卷着的角边,缓缓说道:“大伯母的意思,是我的母亲与大伯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吗?”
王氏瞳孔一颤,抬眼就与少女那道目光相撞。
“你真可怜。”赵晚楼唇角扯出轻微的弧度,讥讽道:“果然,有的人活着也比不上死了的人。”
“你说什么!?”这句话彻底的激怒了王氏,她尖锐的声音足以证明她的怒意:“你懂什么!?你以为你是谁!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什么都不知道。”赵晚楼语气虽温柔,但走进来的吴妈妈就听出了赵晚楼的冷意。
“但我知道,单单是我的存在就能挑起你内心的怒意,就证明了你比不了我的母亲。”
“啊!”王氏惊叫一声。
吴妈妈连忙上前轻轻拍着王氏的胸口处,说道:“夫人,你不能如此激动,夫人你的身子养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有了好转啊。”
“我母亲不知廉耻也好,我是孽种也罢,大伯母不也比不上?”赵晚楼幽幽出声,似乎对于王氏的激动没有看见,继续嘲讽道:“连一个死人都比不上,大伯母也就只能在我面前摆摆架子了。”
“你、你、”王氏指着那紫衣少女,完全没有了以往的端庄,是的,她心系赵闰一辈子,还不如赵闰前往西凉做使臣那几个月见到的贱人强!
就算赵闰娶了她,就算西凉郡主不做妾,就算那个贱人对赵闰没有丝毫的情义,但赵闰也要用肮脏的手段让那个贱人留在眼皮下。
不惜利用自己弟弟娶了那个女人。
赵闰这辈子的算计一半用在了朝堂,一半用在了那个女人身上。
“大伯母就气吧,我不打扰了。”赵晚楼唇角浮出笑意,然后转身朝着房门外走去。
王氏见状,她声音中透着无尽的厌恶与凌厉:“你以为你能有什么好下场?你母亲不还是死在我前面?”
“当年你母亲的嘴可比你厉害多了!”
赵晚楼倏然转身,眸光夹杂着浓浓地煞气,说:“怎么,大伯母的意思是,我也会死在大伯母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