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好好在府中,任何事情都有我,你不必去为了月儿的事情操心,待此番大哥在帝都处理好官场上的事情,我们一起回帝都,这云阳也不过是我们一家避难的地方罢了。”
钟氏听着赵循温和的话语,泣不成声,她说道:“老爷从来就没有让妾身受过任何的委屈,妾身知道老爷的心意。”
但是赵晚楼,绝对不能让她好过,如果不是自己亲手毁掉,她不会相信赵循会对赵晚楼有多狠心。
“你能明白我的心意便好。”赵循微微松了口气,他也不想看到钟氏为了月儿的事情在这个时候来为难赵晚楼,怎么说,赵晚楼如今对他太过重要。
钟氏眸中的狠厉一闪而过。
……
阙庭院。
堂屋。
披着白色披风的少女坐在案几前,手持精致的朱砂趣÷阁,看着宣纸上寥寥几趣÷阁勾画,柳眉微挑,随即缓缓放下朱砂趣÷阁,朱砂趣÷阁上鲜红的颜色瞬间渲染在宣纸上,在那寥寥几趣÷阁勾画之间仿佛一朵刺眼的曼珠沙华缓缓绽开。
幽兰端着点心走进来,放在案几一侧,目光扫过宣纸上的画,眼中闪过惊讶。
姑娘何时会作画了?还是这么诡异又惊艳的花?
“姑娘,你何时学会的啊,真好看。”幽兰说道。
赵晚楼抬眸,看了一眼幽兰,说道:“就突然想画,也没想到能画出来。”
在幽禁在那宅子中的时候,那个人只要回府就会教她很多很多东西,上到朝堂中事,下到黎民百姓之间的小事,就算是兵法那个人精通。
作画不过是在那宅子中,无聊透顶的消遣玩意罢了。
那个人说,她就如陡峭悬崖上开着的曼珠沙华,冷艳绝美,让人忍不住占为己有。
那宅子中也种满了曼珠沙华,每年院落都犹如一片血海一般。
那个人不管她喜不喜欢,开不开心,只要那个人开心,她就必须得去做。
就如这作画,她不喜欢,但他却耐着性子教她作画,一旦反抗,就是无尽的折磨。
哗啦!
赵晚楼面色发寒,猛地把案几上的所有东西挥洒在地!
那宣纸缓缓落地,仿佛在证明着她前世经历的不堪一般。
幽兰一惊,上前询问:“姑娘,你怎么了?”
赵晚楼听着幽兰的声音,发寒的面容渐渐淡去,但那眉宇间的寒意仍旧没有淡去。
“姑娘,老爷身边的赵京要见你。”弄竹突然走进来,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