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大厅之中,似乎所有的目光都落在赵晚楼的身上。
赵循当着姜明渊的面逼问赵晚楼,这无疑不是在敲打姜明渊,他连自己的女儿都能公事公办,更别说随处都在算计他的姜家。
还有一点,赵循知道这个女儿沉稳娴熟,姜明渊把这件事全部推在赵家头上,理由无非就是赵家女儿的内斗,姜宋锦是个无辜者。
他就要用赵晚楼,堵上姜明渊的嘴。
姜宋锦此番不脱层皮,怎能消他内心的怒火?
最重要的,赵循也想一并敲打赵晚楼,让赵晚楼知晓,不顺从他的下场!
正是赵循回神对上赵晚楼眼睛的时候,却感觉那少女双眸透着一股瘆人笑意。
“认?女儿为什么要认?”赵晚楼虽声音柔和,却也能让人感觉到一股凌厉:“凭二妹妹的几句话?凭姜宋锦身边小厮的证词?”
赵晚楼淡淡的看着赵循,声音清冷无比:“二妹妹为了能与姜宋锦一起,联手算计然后毁了女儿的亲事,此番归云楼的事情,女儿可不可以认为,这又是二妹妹与姜宋锦联手算计我的陷阱?目的就是置我于死地?”
“在二妹妹与姜宋锦的眼中,女儿不过是碍眼的存在,如此演上一桩苦肉戏,既能让父亲厌弃于我,又能让姜家彻底记恨上我。”
“如此一来,父亲定会把我送得远远的,女儿没有了赵家庇护,在外面如何被人欺负,女儿反正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从此赵家就当没我这个女儿。”
赵循看着眼不红心不跳的赵晚楼,心都微微缩了一下,苦肉计?
“亏你说得出来,你妹妹还躺在床上尚未醒来,你竟说出这般混脏话!”赵循怒火中烧,他以往真是小看了这个女儿。
赵晚楼从容一笑,清冷的眸子直逼赵循冷冽的眼睛:“父亲刚刚不是在说二妹妹醒过来了?怎么又说二妹妹躺在床上尚未醒来?”
“你!”赵循身子微微一颤,指着赵晚楼,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冷冽地吼出两个字:“混账!”
赵晚楼见赵循真的动怒,立即跪地,眼眸半敛,说道:“父亲,女儿尚未有做的事情怎能承认?就算父亲偏心二妹妹,父亲也应该直视真正的刽子手,如果父亲想要屈打成招来给姜家一个交代,那女儿也可以为了父亲牺牲来缓和父亲与姜家的关系。”
“简直就在胡说八道!”这个时候的赵循才不屑与姜家有任何的关系。
姜明渊看着巧舌如簧的赵晚楼,心中一阵可惜闪过,也觉得自己那个儿子只看女子的外在,殊不知有时候女子比男人的手段还高明几分。
“既然父亲觉得女儿是在胡说八道,那为什么不相信女儿,而是一味地把事情推到女儿的身上?”江止直起背脊,瞳眸之中透着一抹渴望,一个女儿渴望父亲庇护的眼神。
赵循怔愣了一下,赵晚楼这么一说,好像都把他准备要说的话给堵上了。
“那好,既然你说这件事与你没有关系,你作为怀月的姐姐,这件事该如何解决?”赵循收起心中的怒火与不悦,沉声说道。
赵晚楼神色微微一顿,随即嘴角微不可察地轻勾了一下,说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轰!
姜明渊的脑中好似什么炸开了一般,他竟没想到赵晚楼一丝旧情都不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