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月虽任性,但也知道你说的话要铭记于心,如果不是大姑娘故意说要去见姜宋锦,怀月怎会出府?”
“今日的事情都是大姑娘事先算计好的,不过一个男人罢了,大姑娘竟狠心到想要自己妹妹的命,况且怀月的肚中还有一条人命,赵晚楼好歹毒的心!”
“她这是要怀月一尸两命,老爷!赵晚楼是你的女儿,怀月就不是你的女儿吗?”
“赵晚楼就跟她的母亲一样心狠手辣,她开始报复了!当年她母亲……”
随着赵晚楼的走进,房中的声音戛然而止,钟氏看向走进来的少女,眼中一闪而过阴森的情绪。
“父亲。”赵晚楼上前喊道。
赵循抬眼看着眼前的少女,眼中闪过复杂,这个从来就没有让他操心的女儿转眼就这么大了。
赵晚楼眼眸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女儿没有打扰到父亲与夫人的谈话吧。”
赵循眉间沁着一层戾气,说道:“晚楼,你妹妹这件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闻言,赵晚楼深知赵循是去见了姜宋锦。
至于姜宋锦与赵循说了什么,赵晚楼眉梢带笑,反问道:“父亲觉得怀月的事情与女儿有关系吗?”
赵循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冷声道:“那是你的妹妹!你怎能如此伤害她!不过一个男人罢了,被抢去便抢去,难道你还怕父亲偏向你妹妹而怠慢你?”
赵晚楼神色一凛,收起嘴角那抹浅淡的弧度,说道:“父亲真的没有偏向?”
赵循愣了下,深深地盯着这个女儿,竟生出陌生的感觉。
就连擦着眼角的钟氏也看向赵晚楼。
“赵怀月不知廉耻勾搭姜宋锦在先,算计我在后,甚至为了一个男人不念手足,不顾家族名声,父亲尚能为了赵怀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为何独独女儿没有做过的事情却被父亲请了家法?”
赵循瞳孔睁大,厉声呵斥:“放肆!你这是在质问你的父亲!”
“爹。”赵晚楼嘴角微扬:“你待我如何,我们都心知肚明,至于怀月的事情,只能说,与女儿无关。”
钟氏低吼:“你敢说与你无关?”
赵循眉梢阴森,想到姜家随着赵怀月的事情在他面前伏低做小,也算是找回了些脸面,语气便平和了许多:“姜宋锦说是你挑衅在先,后面怀月去寻他,因此怀月才动怒……”
“父亲,是你在睁眼说瞎话还是姜宋锦?”赵晚楼明明笑盈盈地打断了赵循的话,她漫不经心的继续说着:“就算姜宋锦说的是真的,又能说明什么?是女儿推的赵怀月?还是父亲觉得女儿与姜宋锦早有预谋,就是为了暗害赵怀月?”
“父亲身为云阳知府,怎的,每每在面对女儿的事情上,就觉得女儿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赵晚楼笑眯眯的调侃着,赵循心口却莫名的发紧,这件事疑点的确很多,虽姜宋锦那般说,赵循当然知道这个时候不可能把赵晚楼推出去。
更何况,姜宋锦那方所说的任何证据,在公堂之上没有任何的作用。
“我和你母亲决定让你去莲钟寺住一段时间,驱驱你的身上的戾气。”赵循最后淡漠地说道:“家和万事兴,像你这般算计手足的人,留在府中也是个祸害。”
赵晚楼红唇扬起,黑白分明的双眸带着星星点点的暗芒,她说:“那不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