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柳氏还想说什么却见钟氏那个样子,咬咬牙走了出去。
芸姑走至钟氏身边,说道:“夫人,姜家也并非善茬,老爷不会让二姑娘白受这个罪,奴婢时常提醒你,凡事不要显露在明面上,大姑娘再怎么说也是老爷的女儿,没有明确的证据,夫人还是不要冲动了。”
钟氏满脸泪痕,完全不顾以往的形象:“那我的月儿就这样了吗?我月儿就该受这些罪吗?巧菊不会说谎的!就是赵晚楼!就是她!要不然为什么还在禁足的月儿要出府?”
芸姑扶着钟氏,说道:“大姑娘总有犯错的时候,那时,夫人完全可以新仇旧恨一起算。”
钟氏好似抓到了什么一般,她激动的脸上露着诡异的笑意:“对,你说的对,那个小贱人不可能不会犯错!只要让她落在我的手中。”
“我定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夜色夹杂着刺骨的寒风,吹动着青石板小道上两边枯黄的杂草,少女的裙摆扫过之时,染上杂草上还未有滴落的血珠,空气中偶尔飘过一阵血腥味。
昏暗的光线下,素衣少女嗅着飘进鼻间的血腥味,柳眉微蹙。
她环视一圈周围,见没有异样后继续往前走,约莫要踏过月门处时,许是有两盏灯笼,目光不经意的扫到地面时,赵晚楼瞳孔微微一缩。
血!
她跟随着地面的血迹走过月门,心跳加快,她又想起了街道上的那场厮杀。
那么大的厮杀场面,想来赵循也是因为街上发生的事情出了府。
明明赵晚楼知晓继续查探会有危险,但是莫名的,赵晚楼的脚步没有停下,脑海中却盘旋着受伤的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这可是府衙。
直到,赵晚楼跟着血迹走到阙庭院前面的假山之处,她看着眼前的假山,想都没有想便转身。
只是待走了约莫五六步的样子,她的脚步停下。
又转身往假山后走去。
假山后背对着小道上的灯火,伸手不见五指,赵晚楼走进,就差点被什么东西绊倒。
却在瞬间,赵晚楼被人抵至假山壁,喉咙之处也被利刃威胁着,利刃尖锐端几乎刺进她的肌肤中。
待赵晚楼反应过来时,一股肃冷锋芒的气势瞬间扑面而来。
“等、等。”赵晚楼强忍紧张,她颤颤道:“你,你的伤重吗?”
面前气势阴森冷酷的人似乎并不打算回应。
赵晚楼又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我信佛,我救你,你放过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