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开了那个生不如死的鬼地方!
容安十一年,衢州的云阳城,父亲受贿赂牵连被贬出京都,来到衢州云阳城任职知府思过的第六年。
今年,她刚好及笄。
“二姑娘,你、你来做什么?”弄竹的声音响起从外间传来。
啪!
巴掌脆生生的声音让外面安静下来。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赵怀月语气中透着浓烈的不屑:“果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
“竟敢私下议论我?”
弄竹捂着左脸,眸光灼灼:“二姑娘,前日晚上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
赵怀月捋了捋衣袖,睨了一眼弄竹,冷笑着:“做了什么?若大姐姐是个懂规矩知廉耻的,就算我做什么也不会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吧。”
“二姑娘!”幽兰眼睛泪花在打转:“那晚明明是你邀大姑娘去的前院,大姑娘明明是去见你,为什么最后与姜四公子神志不清抱在一起,这期间你故意让奴婢与弄竹离开,你安的是什么心?”
“姜大公子与老爷见状后,当场就解除了婚约,大姑娘也被老爷打的皮开肉绽,活不活到明日都是未知数,你竟还有脸说这样的话!”
赵怀月眸光一闪,嘴角的笑意也渐渐消散,靠近幽兰:“原来大姐姐活不活到明日都是未知数啊,看来父亲这次是真的下了狠手。”
“你!”幽兰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少女。
“拉开。”赵怀月淡淡的神情中似乎透着一缕恨意。
她等这一日等了好多年。
谁提起赵家,想到的都是才貌双全的赵晚楼,她就像赵晚楼的影子一般,有光时附属赵晚楼,黑暗时她彻底消失。
都是赵家女儿,都是嫡女,凭什么赵晚楼得到那么多。
就连未婚夫都是衢州第一氏族的嫡长子。
她赵晚楼凭什么?
幽兰被拉开后,赵怀月刚刚抬手欲推开房门时,房门吱呀一声,缓缓敞开。
少女站立在房中,许是寒风灌进,那双清凉的瞳孔轻轻一颤,眉宇间的苍白显得诡异无比,她盯着房门口震惊不已的赵怀月。
薄唇噙着不明显的弧度:“怀月如此,是觉得姐姐我好欺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