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美人笑道:“药要是好喝,怎么会治病呢?”
说到这,丁美人又连忙改口:“我不是说王妃你的身体不好,你别误会,我就是一时间说错了话。”
丁美人怕云挽月误会,觉得她再说云挽月是身体不好才没能怀上孩子。
云挽月笑的和气:“怎么会误会呢?”
“你虽然是陛下的妃子,按理说是我长辈,可是我瞧着你年岁也没比我大几岁,我是把你当朋友的,又怎么会因为你一句话两句话就生气?”云挽月的神色格外的真诚。
丁美人打量着眼前的云挽月,只觉得云挽月也太好糊弄了。
这样想着,丁美人就继续道:“不生气就好。”
“不过丁姐姐,你入宫应该已经有几年了,怎么到如今还没有身孕?没喝这安胎药吗?”云挽月问道。
丁美人抿了抿唇,这才道:“喝了。”
丁美人说着就叹了一口气:“但是我小时候落过一次水,受了寒,所以太医说我不易有身孕。”
“王妃你不用担心,你年轻,又这样漂亮,澜王一定会很疼爱你的,早晚会有身孕。”丁美人宽慰了云挽月一句。
云挽月和丁美人又说了几句话。
那边的德妃,就差人来喊丁美人过去说话了。
于是这只剩下云挽月了。
云挽月把目光,落在那盆刚刚洒了药的花上,然后把随身带的帕子展开,从里面弄了一点浸了药的土,放到了帕子里面。
又转过去看了一次梅嫔,这才出了宫。
回到自己的家中,云挽月才敢把帕子拿出来,然后仔细地闻了闻。
药味是清苦的,并没有多难闻,但是云挽月却在里面,闻出了一种,很奇特的味道,这种味道让她很熟悉。
她虽然看了很多医书,但是因为一直在澜王府之中,不方便实践,所以对自己分辨药物的本事,并没有多少信心。
她这会儿,想到了一个人。
裴悯。
裴悯早就学了医术,应该能分辨出来。
这样想着,云挽月直接就让人给裴悯送了信。
约好了在繁花楼见面。
裴悯这样的清贵之家出来的人,是从来都不会出现再花楼这种地方的。
所以傍晚时分,当裴悯出现在繁花楼的时候,让认出他的人都很震惊。
有那么几个纨绔公子,已经开始调笑了起来:“哎呦,我是不是看错了?”
“这不是裴悯裴公子吗?你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裴悯面无表情,根本没有理会这两个人,径自往二楼走去。
大家也就是讽刺几句,又没什么深仇大恨的,这会儿当然不会去找裴悯的麻烦。
所以等着裴悯上楼之后,刚才嘲弄裴悯的人,这才继续道:“我呸,装什么清高?之前的时候,请他一起出来喝酒,他不来,反而自己来了!”
“可不是么,这裴悯啊,就是表面上看起来正经,其实内心和咱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