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那些之前占尽优势的精英们,在被肖恩突破后却都还保持着背身。
没人转过来,因为快得根本来不及,他们只有一点察觉到后流出冷汗的时间。
肖恩的脚部有一股肿胀感,可能刚刚那一蹬已经压迫碎裂了几根血管,甚至骨头都因为强烈的应力断掉,断掉的小腿分成了两截,由皮肉挂着扭曲的在地上拖行。
但他感觉却很是清奇,全身都轻快了一般,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在这一瞬间没有对自己状态的担忧,他反而希望这样就好,因为还有事情需要这副身体去做到。
腾空之身甩了出去,飞向赫斯面前的那个敌人,速度太快,连他自己都驾驭不住,剑早已脱手飞了出去。
似乎所有东西仿佛都放慢了速度,一切都来得及做到。
整个身体都在同风压做着抗争,将他的面部挤压得变形,来不急调整的他平躺在空中飘着,腿距离地的高度已经超过了身体,但所有的困难没能阻止他的握拳。
那个敌人有一副转头的趋势,还举起了剑,但肖恩不准备给对面留任何机会,蓄势的一拳轰出连打在剑上。
那把剑还没有被击退到贴身,在空中半路没有什么承力点时就开始从中间破碎断裂。
这雷霆万钧的一拳气势不减,终于结实的打中了对方胸口,激起气浪,人如炮弹出膛倒飞出去,砸在背后的铁门上,发出传导整个大厅的闷响带着回音震荡。
觉得自己使命完成的肖恩脸着地栽了下来,那只出拳的手耷拉着似乎已经废掉。
一片死寂,即使整个大厅中有这么多还活着的人,那种近乎毁灭瞬间带来的震撼,让所有人都不敢轻视和靠近趴在地上的肖恩。
被救的赫斯呆了一会,才像是被准许了一样,赶忙蹲下查看,他发现肖恩还在死盯着门口,眼中像是要把什么撕烂。
他猛然知道了自己要做什么,这并不是互相任由肖恩倒在了地上。
不是对自己伙伴不担心,而是他明白此时自己担任的角色,这牵连到他们几个是否能活下去,责任是超乎于自己个人情感之外的事情。
赫斯出手攻向布切尔,其他士兵赌了上来,层层将布切尔保护在了身后,那些精英们也来不及解决拉马斯,开始回撤。
可肖恩又艰难的爬了起来,准确来说没有爬起,只是抬起了半身,不能让这些人过去,得为赫斯争取时间。
于是那些人停住了,他们不受控制的害怕起来。
“快杀了他,伤成这样了,能有什么威胁!”在犹豫了一会,有人大喊着,说出了足以让自己鼓足勇气的理由。
当几人同意着迈出了脚步时,肖恩却又否定对方一样,强撑着站了起来。
他居然真的能站起来,几人能够看见,那只断掉的脚,正在缓慢却又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复位,就像是一种近乎于魔法一般的奇迹力量,又再次给与这个毁掉的躯体生命力。
但肖恩的眼皮却在打颤,意识变得恍惚,对四肢的把控力越来越差,甚至都感觉不到属于自己。
在同一时间,赫斯斩杀了两人后并没有多大的进展,面对前方把布切尔团团围住的几十人,几乎不能马上挟持到对方,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赫斯突然改变了方向,冲向了因为保护监狱长已经没人把守的大门,他用手全力的强行顶开了铁栓,接着全身顶了上去。
那扇厚重,之前在人们眼中如同山岳的铁门,响着腐朽的吱呀声被彻底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