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王崇阳问话呢,比干立刻又说道,“费仲居然主动找姬昌,说要助他逃离朝歌!”
王崇阳不禁皱眉道,“这该不会又是费仲和申公豹他们设下的什么圈套吧?”
比干则朝王崇阳说道,“西伯侯也是担心这个,所以将此事告诉老夫时,也显得有些不信!”
王崇阳说道,“不信是自然的,这费仲尤浑之流的话,怎么能信!”
比干则说道,“但老夫之后找过费仲,聊过西伯侯的事,费仲满脸都写着是可怜西伯侯的遭遇!我当时就问费仲,说西伯侯有如此遭遇,还不是你们给害的,那费仲说道,的确如此,不过当时也都是想奉承商王而已,不过狩猎一事触动了费仲,让他决定帮姬昌!”
王崇阳当时也去过狩猎场,他朝比干说道,“我也知道商王屠戮村庄的事,不过杀人这种事,商王应该不止一次了,费仲看过的也应该不少,不会仅仅是因为这事吧?”
比干也点头说道,“我和大仙一个想法,也是这么觉得,而且不仅如此,那费仲所参与或者挑拨的杀人事件也不少,一想铁石心肠之人,突然转性了,怎么老夫也不信!”
王崇阳则朝比干说道,“你与这费仲同朝为官也多年了,这人什么秉性,王叔应该比我清楚!”
比干则说道,“不过费仲却说,并非是大王杀人,而是大王将自己的子民当成敌军杀了,还砍下头颅喂猎狗,这种事让费仲有些受不了了,他想到日后自己的下场,也许还不如那些百姓了,而且他也并非是良心现,而是觉得大王如此倒行逆施,亡国不过是迟早的事,所以他想赌西伯侯能成为取代大王的人,所以把自己的下半生赌在了西伯侯的身上而已!”
王崇阳听到这里,心下不禁一动,如果说费仲是良心现,还真是谁都可能不信,但说他是在赌自己的下半生,王崇阳倒是有了几分相信。
比干王崇阳没说话,这时朝王崇阳道,“大仙,以为这费仲说的这番话,几分真?几分假?”
王崇阳沉吟片刻之后,朝比干道,“王叔以为呢?”
比干说道,“这费仲和尤浑都是大王身边的奸佞之臣,不过这两人却又有一些区别,这尤浑呢天生胆小怕事,只会阿谀奉承,一切都是按照大王的心意来办事,但是这费仲却不同,尤浑干的那些事,他虽然也干,但是他胆子更大,有时候往往还自作主张,用他自己的话就是在‘赌’!从在大王身边开始,他每一步都是赌徒心理,但是这家伙的运气很好,每一次都赌赢了,似乎从来没有输过!”
王崇阳闻言则朝比干说道,“赌就没有不输的,费仲能长胜,并非因为他在赌,而恰恰相反,他不是在赌,而是他比尤浑要聪明,能看清形势,懂得把握住形势而已!”
比干不解地看着王崇阳道,“那大仙的意思是?”
王崇阳则朝比干说道,“正如他说的,商王如此倒行逆施,亡国只是时间问题,费仲能看到这点,就说明他不仅仅是奸佞之臣,也是个聪明之人,他知道西伯侯如果有机会回西岐,就一定会推翻商王,那个时候,如果费仲还是商王身边的佞臣,你说他是什么下场!”
比干则说道,“必然是死无全尸!”
王崇阳一拍手道,“这就是了,与其坐等那天,费仲自然是要将下半生全部押在西伯侯的身上了!”
比干则看着王崇阳道,“大仙的意思是,费仲没有说谎!”
王崇阳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费仲没有说谎!”
比干顿时陷入了一阵沉默,良久之后这才朝王崇阳说道,“大仙,大商真的无可救药了么?”
王崇阳心下一动,知道比干毕竟身为王室,知道自家江山即将不保,心情定然是矛盾复杂的,他立刻朝比干说道,“天下大势本就是如此,我上次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你商也是取代的夏,既然你能取代别人,被别人取代,又有什么稀奇?”
比干一声长叹,站起身来,朝王崇阳道,“大仙,老夫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大仙能否答应!”
王崇阳问道,“王叔请说!”
比干则说道,“如果真到了我大商无力回天之日,还请大仙保我大商子民无损!”说着便跪倒在王崇阳的面前。
王崇阳一听这话,对比干肃然起敬,他本来以为比干是要为商王求情呢,没想到却是为商朝的子民求情,一听这话,王崇阳立刻扶起比干道,“王叔放心,此事我定当不辱使命!”
比干一听这话,立刻一点头道,“有大仙这句话,我现在就去找费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