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三叔站起来笑道:“二嫂,大哥又没说是你,你这么急着站出来撇清关系,这是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三叔的老婆立马在旁边添油加醋的鼓火,其他的亲戚都议论纷纷,我则是一言不发的看着,倒要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把戏来。
郝亚楠忍不住了说:“你们别血口喷人冤枉我妈,爷爷生病以来,你们嫌他脏,嫌他臭,没有一个人愿意照顾,是我妈忙前忙后的照顾,你们竟然说这种话。遗嘱的事,自然有律师可以作证,蒋律师就在这里,我们让他说句公道话。”
我早就知道今天不太平,所以让郝亚楠提前把律师给叫来了。蒋律师戴着一副眼镜,显得很斯文,应该是四十岁左右了,属于那种成熟男人,他站了出来,咳嗽了两声说:“遗嘱的确是郝老爷子亲口所说,由我撰写的,遗嘱上面有郝老爷子的按的手印和签名,如果大家不相信,怀疑遗嘱的真实性,完全可以做司法鉴定。”
大伯冷笑道:“二弟妹啊,谁不知道蒋律师跟以前是同学,我听说你们俩上学的时候还谈过恋爱吧,后来分手了,你才嫁给我二弟的,老爷子最后是你在照顾,立遗嘱的律师又是你的旧情人,不用我说,大家都知道遗嘱肯定有问题了。”
这话说的也是相当的恶毒啊,这等于是直接泼脏水了,气的郝亚楠的妈妈浑身发抖,脸色异常的难看。三叔也趁机说:“大哥说得不错,二哥死了之后,蒋律师那可是忙里忙外啊,我听说你跟我二嫂过从甚密啊,谁知道你们俩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不是联手想要夺我郝家的家产。”
郝亚楠的母亲终于忍不住,流着眼泪说:“大哥,三弟,你们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我对天发誓,如果我做过一丁点对不起郝家的事,就让我粉身碎骨,不得好死。”
郝亚楠的妈妈都快站不住了,幸好我跟郝亚楠及时扶助了她,否则恐怕摔倒在地上。女人啊,尤其是这种守寡的女人,最怕的就是这种是非,正所谓寡妇门前是非多,这两兄弟为了家产,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无所不用其极,连我都要给他们竖起大拇指。
郝亚楠也气得不行,哭了起来,这对母女看着令人心疼,蒋律师则说:“两位郝先生,无凭无据,你们这样胡乱诽谤,我可以告你们诽谤。我跟慧茹的确是老同学,但我们绝对没有任何不正当关系,我可以律师的职业操守和名誉做出保证。”
大娘冷笑道:“我呸,难道谁还会主动承认说你们俩偷情?你们到底有没有偷情,我没有兴趣知道,也不想追究,那是你们的自由,现在就说这份遗嘱,我们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它是伪造的,财产必须要充分分割。”
夏小灵在我旁边掐了我一下,小声说:“你倒是说话啊?你就看着亚楠姐被他们欺负么?”
我一只手扶着郝亚楠,微微一笑,然后对他们伸出了一根大拇指,众人愣愣的看着我,有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我笑道:“高!实在是高啊,我也算是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但是像你们这样卑鄙无耻的人,还真是少见。你们也别说那些没用的,什么推测,怀疑,那都是屁话,有本事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我告诉你们,那就是诽谤。蒋律师,你也在场,刚才有录音吧?没关系,我有录音,等会儿我就要起诉他们恶意诽谤。”
大伯说:“你少在这里插嘴,你只是个外人,郝家的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那两个坐在上桌的老头子咳嗽了一声也终于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