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紧张兮兮的看着愚公从右侧衣袖中拿出那块紫金虎符,轻轻一抛,咚~干净利落地落在令狐红英的面前的桌上,“你想给谁就给谁吧,我累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大殿。
令狐红英也诧异地看着面前这一幕,没想到事情会这么轻松解决。一时之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但是随后眼中戾气一闪,暗道,“这样也好,那就等我把七窍云石弄到手再解决了你。先让你多活一会。不好,现在还不能让他走。”令狐红英赶紧朝着令狐愚大声喊道:“愚公,再等会。”
可惜声音刚刚传出的时候,令狐愚已经走到殿外,与一个红衣妖异的年轻男子和上百个身着黑红战袍的甲士正好对上。此时令狐红英才姗姗来迟正要说两句。
“陛下,可能这声应该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了。想不到你走到这条路了,哈哈~~”愚公仰天长啸,“你也不用说什么了,是我把你们想到太好了啊,只是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引狼入室。”说完再也不看那边,专心对着这些不速之客。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想来阁下在沧溟帝国应该不是籍籍无名之辈。”
“愚公真是好气魄,闻名不如见面。在下就一小人物,最近刚刚成为军法殿下属火凤堂左使,司马柯梦。”司马柯梦如沐春风般答道,同时朝着令狐愚拜了一礼。
“你跟司马老儿什么关系!这么年轻就已经身居高位了,不会是拜了一个爹吧。”令狐愚一开口就嘲讽地试探道。
“无任何关系,只是凑巧同姓而已。至于这职位,只是在下侥幸而已。”
“我想那老头也没有这么雌雄难辨的后代。”令狐愚睥睨的把司马柯梦重头到脚打量一遍后,出声讥笑道。
“外貌本是天生,愚公何必如此执着色相呢。”司马柯梦依旧脸色不变的微笑的答道,连同身后的甲士也没有出一点声音。
令狐愚心中一叹:简单的激将法果然没效果,想来也试探不出什么了,“想必今天一战难以避免了吧。”
“这就要看愚公如何抉择了。如果前辈束手就擒,这样大家都好,如果抵抗的话,愚公你就不好受了哦。”司马柯梦站直后,抽出腰间一火红色玉笛,一边抚摸一边轻佻地说道。
“就凭你这百来号人,想拿下我,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令狐愚虎目一瞪,看着才返虚初期的司马柯梦说道。
“这个就不牢前辈费心了。”
“我倒要看看现在的后辈是否有这狂妄的资格。”话音未落,令狐愚周遭迅速刮起一阵青色飓风。
“散开,布阵!”司马柯梦吩咐一声就迅速跳出此地,把玩着玉笛立于半空。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的百十个化作一团焰火的甲士将令狐愚团团围住。令狐愚强大的灵域暂时压制住了布阵的甲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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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承平和泠晓悠也回到了百草庄。
“呵呵,真是稀客啊,没想到是你们这些老人家啊。平时一个也见不到,今天怎么都来了?”阎承平大刀阔斧地走到主位坐下,“不对,平时耀武扬威的那几个怎么不在啊?”
五个老头加一个中年壮汉彼此尴尬地看了一眼默默交流道:脾气不小呢,你们谁来跟他解释解释。要不让敖英跟他说吧,毕竟要尊老爱幼,这种琐事给我们五个老头合适吗?肯定不合适。五个老头默默一交流,统一点头,各自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找到一个位置坐下。
中年壮汉敖英见状挠了挠头:“贤侄……”
“别,我们不熟,别叫那么亲切。那五个老家伙我认识,你谁,先报上名来吧。”阎承平虽然心结已开,但是有些怨气还是要发泄一下的。
“呃~我叫敖英。当初跟你爹一个军队过,我是他副手,你刚刚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你爹当时还让你喊我叔叔来着,现在我喊你一声贤侄不过分吧。只是后来你爹交待了一些事情后我们就分开了,你可能没印象了。要是你不信,我知道你左边上臂还有一个两个小月牙的疤痕呢……”
“嗯哼~”其中一个矮小的老头一看这憨货要滔滔不绝说下去了,赶紧制止,“好了,可以说正事了。”
“啊,这不是贤侄说不认识我嘛,我介绍一下嘛。”
“他都认识我们了,认不认识你有什么关系,赶紧说事!”矮小老头脾气有些暴躁说道。
“就不许我跟贤侄拉近一下感情啊~”敖英一看老头吹胡子瞪眼了,“好了,那我就简单说一下。事情是这样的。我大哥,啊不,就是你爹有一份计划,临走前已经规划好了,外面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就等着这边了。本来三年前就要跟你说的,可是你东奔西跑的总是找不到你。最近我们推算了一下,算了一下时间,你爹落星谷安排的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我们只好到你这等你了。具体方案就在这玉简里,你自己看一下吧、”敖英说完,直接从怀中取出一块白色玉简递给阎承平。
阎承平接过玉简一阅,心神就完全浸入其中。
一炷香后,阎承平睁开眼睛,心气早就消了,朝着五个老人拜了一拜,“柏、水、云、苏、凤五位前辈,小子对以前的莽撞跟几位致歉,这个事情我知道了,事不宜迟,晚辈这就去安排一下就出发。
阎承平来到后院跟林叔和晓悠交待一下,然后走到自己屋中拿了几件父亲的遗物后就来到前厅,“好了,东西也准备好了,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可以出发了。”
敖英率先过来,拍了拍阎承平的肩膀:“不愧是大哥的好儿子,做事就是不拖泥带水,婆婆妈妈的。”边说边瞥一眼后面跟着的五个老人。
五老将敖英的话当成耳边风,默默跟上。
阎承平走在前头,敖英一路上喋喋不休的跟他交流感情,说着以前阎惜之给他讲过的一些故事。
待到众人来到碑前,风雨渐渐消停了。
阎承平伸出右手咬破食指,运行自在心法,用灵力将血液顺着字体描摹了一遍。刚刚描摹结束,石碑晃动了一下直接弹出地面悬于半空,然后银光一闪化作一节指骨落入阎承平手中。石碑消失之处出现了一个黑白缠绕的洞口。
“进去吧。”众人随着承平的话音鱼贯而入。
一踏入其中,还未等众人有所感觉,众便被传送到了落星谷正中央的石屋处。此时石屋的门洞开着,里面除了一石床,几块零碎的石头和没有一丝灵气的木材,再无他物。而有点价值的就是门口的一个石桌。其实石桌就是这个地标,五老以石桌为基点,各自演算了一下,然后默契的朝着五个方向飞走了。
阎承平拿出外表是紫檀木的棋盘,将它落在石桌中间的凹槽里面,“爹,你真是下了一盘好大的棋。”
阎承平等着圆月升起,当第一束月光照耀到凹槽里的时候,石桌缓缓消散,而在凹槽里面的棋盘如同水一般化开。阎承平抬头再次确定了一下方位,按照星辰对应的位置放入一颗颗多色棋子,棋子放入一颗,棋盘就扩大一倍。同时激活的棋子接引着与之呼应的星辰之力,然后又通过棋子在棋盘间散开一道道纹络。
柏、水、云、苏、凤五位老人也来到指定的法阵里,各自掏出了本命之物,一树、一水、一剑、一葫、一火,待到灵物没入法阵,五束光芒穿破天际,而在中神州都城中心的七圣山似乎也感应了到了,纷纷震动起来。一时间都城内的人都纷纷惊动了,其中没来的三位老人也第一时间发现了,各自脱离圣山站在一处出神的看着。
不管外界怎么变化,阎承平心无旁骛的放着棋子,随着棋子渐渐摆放完毕,石屋周围如同一个小型的宇宙一般,要不是有那个突兀的石屋,说不定真让人以为到了另外的空间了。
虽然棋子放完了,但是棋盘上还空着一大半,隐隐约约有些暗影在慢慢形成,似乎想要填补那些空缺之处。阎承平看着眼前的阵法,心有所感。
敖英看着突然入静的侄儿又欣慰又无奈道,“贤侄,醒醒,事情还没解决呢。”
“啊~”回过神的阎承平,立刻拿出一把古朴的石镜,深吸一口气,运转血月梦灵诀将血红色的灵力送到镜中,石镜慢慢化作点点白光,将虚空棋盘全部包裹住。此时的中神州的各处名川大山也好,亭台楼阁也好,都出现了各自的虚影,只是一闪而过,不留神的以为是眼花了。
这些阵法只要启动了就会慢慢自动运行,消耗了大量灵力的阎承平顺势也就地打坐,开始恢复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此刻,一只小巧的毛茸茸的黑爪朝着阎承平心窝极速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