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先生，我仔细想过了，之前那盘生意嘛，只有交给格古斋做，才能实现利益最大化，在我手上，就毁了。”何慕对戴春农说。
“哈哈哈，行了，你跟我就别这么客气了。你给我好处我都记得，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说就好了。”戴春农笑着对何慕说。
“也没别的什么事，我就是想问格古斋借点通宝。”
“这没问题，你直接去就好了。”戴春农说到。
“戴先生，利息太高了，您看能不能。”
对于戴春农来说，只要何慕不拿之前生意上的事来烦他，别的事情都好说，他对何慕说：“我去找议长和宋主席商量商量，单给你开个口子，你是帮过忙的人，梁议长会记得。”
“那就感谢了。”说完，何慕把一个包装非常精致的礼盒放到了戴春农面前，然后又说到：“淘换了点小东西，您给鉴赏鉴赏。”
戴春农拿过了礼盒，掂量了一下，盒子份量挺压手，戴春农知道这是何慕给自己的好处，没有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回到家后，戴春农打开礼盒，映入眼帘的是一尊玉座黄金八宝琉璃盏。这可是从明朝时期流传至今的宝物，有化清水为美酒的神奇功效，戴春农高兴至极。他把宝物收好，来到了梁瑞元的办公室。
“议长。”
“啊，戴副司长，有什么事吗？”
戴春农组织了一下语言，对梁瑞元说到：“何慕这小子找我了，想要在格古斋里借通宝，利息希望能低点。”
梁瑞元做在椅子上微笑着，他心里清楚，戴春农一定是收了好处，否则不会突然来找自己说何慕的事情。梁瑞元没有拆穿他，他不想驳了戴春农的面子，毕竟很多见不得人的事都需要眼前这个人去处理。
“啊，何慕呀，这没问题，我这两天还一直在想，拿了他的生意，该怎么补偿一下。”梁瑞元一边说，一边在桌子上写了一张字条交给戴春农，然后继续对他说：“你把这个字条给何慕，只要他拿着这个字条去格古斋，利息都可以打对折。”
“要不要跟宋主席商量一下？”
“不用，这点主我做得了。”
拿到这张字条，戴春农很高兴，之前他还害怕梁瑞元会驳了自己，没想到给了他这么大面子。有了这张字条，戴春农对何慕也算有个交代，霸占他生意的事情，也就可以彻底翻篇了。
何慕拿着梁瑞元亲自写的字条去格古斋里借出了大量的通宝金币，格古斋里的工作人员见有梁瑞元亲笔写的字条，也没敢多问，于是开始派人搬运。
这些通宝金币都是含有黄金的实打实的金属硬币，何慕雇了三辆马车，把借出的通宝币存放在了一个他提前租好的仓库里。
从何慕借出通宝金币的这一天，市面上就开始零散的出现了有人低价抛售通宝的情况。在以泉金为结算单位的基础上，通宝兑泉金的买入价是三百块，也就是说一个通宝可以兑换成三百泉金，通宝兑泉金的卖出价是三百一十五块，也就是三百一十五泉金可以兑换一个通宝。但现在市面上开始有人低价抛售通宝，原本卖出价从三百一十五块降到三百一十块。
通宝的卖出价变低了，大量从格古斋借通宝兑换成泉金的人就可以用更低的成本解决自己更多的债务问题。原先借一个通宝，兑换成泉金是三百块，但是要解决这一个通宝的债务，就要用三百一十五泉金再兑换回通宝，还回到格古斋里，通宝作为秘宗世界里的通用货币，那么借出来的是通宝，还回去的自然也必须是通宝。
在有人低价抛售通宝之后，大量与格古斋之间有债务的人就都不再去格以原有的卖出价兑换通宝了，而是都在市面上以更便宜卖出价来兑换通宝，这样一进一出就直接省去了五块钱的成本。
在以洛城泉金作为结算货币的前提下，向格古斋借通宝卖通宝，以此压低通宝与泉金之间的结算价，通过汇差来实现盈利的行为，就叫做空。
何慕就是发动这场做空战役的实际操作人。
“宋主席，我发现市面上有人再低价卖出通宝。”
“多少钱卖出的？”
“三百一。”
“降得不多，不用管。”
宋一文并没有理会这种微妙的汇率变化，但是第二天，就有人以三百块的卖出价在卖出通宝。
“宋主席，现在外边，三百块泉金就可以兑换一个通宝了。”
这下宋一文有点坐不住了，买入价跟卖出价持平，这就意味着过去从格古斋里借通宝来兑换泉金的人已经不需要额外的成本就可以填平通宝的债务了，没有了买入价跟卖出价之间的价差，这会引起巨大的金融波动。
“收，我们要收。”宋一文说到
“多少钱收？”
“按原价收”宋一文回答到。
为了保持汇率的稳定，格古斋开始动用自己剩余的泉金储备，按照三百一十五的价格买入市面上被低价抛售的通宝。
何慕这下高兴了，眼见格古斋有动作了，他继续大量抛售手里的通宝，原本三百的价格直接被拉到了两百八十块的价格。
“两百八！”宋一文在办公室里大喊到，“继续接！有多少接多少！”
格古斋动用大量的泉金储备来按照原价接收何慕低价抛出的通宝，稳定住了通宝与泉金之间的汇率。如果此时格古斋以何慕的抛售价回收，也就意味着通宝的贬值得到了来自官方的承认，这会带来巨大的金融灾难，甚至会让格古斋彻底破产。
“宋主席，已经两百七十八了。”
“接，不管什么价格，照单全收，按原价！”宋一文此时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了，他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暗中恶意做空通宝，他派人暗中调查这些通宝的出处，可是根本查不出源头。
何慕不是个笨蛋，之所以耗时耗力的把这些金属制成的通宝金币全部提走，就是防止格古斋追查来源，除此之外他还提前准备了若干份虚假交易合同，一旦有人来追查何慕所借通宝的用途，这些虚假合同就可以成为很好的掩护。
眼下格古斋的人还不知道是何慕在背后恶意做空通宝，再加上有梁瑞元议长亲自给他写的字条，现在何慕一边向格古斋借出大量通宝，一边在市面上做空通宝。他知道，一旦格古斋的泉金储备用完，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