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有四品，还是从四品，问题不大。
那个卷轴，看起来怎么这么别扭。
那是混沌间的东西，里面流的能量，是混沌能，纯粹的混沌能。
他也是混沌主派来的人？
但是他收了的那团气，是真正的混沌间物，他既然收了他，那岂不是和混沌做对？
“你的卷轴哪里来的？”
“不知道。”
肯定是在伪装。
“你手臂上的双橛，哪里来的？”
“这是林瑯大人留下来的。”
林瑯留给他的？不简单。
林瑯当初不是为了北堂才离开镜派的吗，现在林瑯已经身归混沌了，怎么把自己的灵兵给了一个不认识的人嘞？这家伙太不对劲了，杀了。
肖月将镜刃扔了出去，刺向少年。
少年用卷轴挡住，毫发无伤。
肖月心理嘀咕：人族的灵兵太拉胯，遇到混沌能，就是蚍蜉撼树。自己的镜刃遇到混沌的卷轴，自然是螳臂当车。
少年问肖月为什么打人。肖月一时间还想不到理由，终于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双橛是我师姐的灵兵，怎么在你手里呢？”
肖月不理解，为什么曾经的肖月对林瑯这么执着，冒着性命危险要来找她。不过现在倒也方便了她，给了她一个来王城的理由。
少年一边接招，一边还在解释。肖月哪有时间听他辩解，不弄明白他是什么人不行。
过招之后，肖月并不占上风。
实在没有办法，肖月只能动用纯粹混沌灵能。
她从混沌中，带来了扰乱时空维度的能力。她伸出右手，扭曲少年所在的时空，试图将少年直接扔到二维空间去。
然而少年体内的能量，抵抗了肖月，一瞬间，肖月没能挡住少年身体里的能量，后撤三丈。
这也让肖月确认了，这个人的灵能，就是混沌能，不是半兽的杂乱混沌能，而是纯粹的混沌灵能。
那么这个人，要么就是窥破混沌的人族，要么就是被秩序间同化的老间谍。
而这少年品阶低灵小，绝没有窥破混沌的能力，而且，即便他窥破混沌，也会随机归入混沌，绝对不可能还留在秩序间。那就只剩下了一种可能。
他是被同化的混沌间谍。
“果然。”
肖月像带走卷轴，不料被双橛划伤了手。那双橛之后便缓缓归到了肖月的小臂上。
妙啊，这双橛可比我的几片破镜子强多了。谢谢林瑯。
肖月忽然感觉到周围有一品钦差的存在，混沌间谍，灵能品阶与方圆一里之内的最高品阶同步，她的灵能，也扩展到一品，再加上林瑯的二品双橛，解决掉这个四品叛徒，肯定不是问题。
于是以一品灵能挥出镜刃，刺向少年。
未曾想，正是那个一品令能的钦差，帮少年挡了这一刃。
是北堂。
这个小白脸，勾走了林瑯，在王城升官发财然后死老婆，现在还是衣冠楚楚，人模狗样。
北堂帮少年解释，肖月知道她目前已经没有机会解决到这个叛徒了，就附和了一会儿，跟着北堂到了王城。
不知道这样的叛徒还有多少，肖月略微有些担忧。
但是没关系，只要周围有品阶高一点的钦差，她就能达到同品阶地灵能，处决掉低品阶的叛徒。
“我一定不会绕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