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此,这小子不由心中大乐。
又思及今夜册中那华丽不可详述言语,十来年的期待,终将使了他去。
真是昨夜数他大笔横财,今晚便与那美娇娘,入得洞房。
他更是坐不住,正扶了桌缓缓起身,一小丫鬟捧盘缩头进来。
那盘中有酒一壶,杯两只,干果酒食几碟。
方老四心中极为舒畅,便与她取酒摆碟。
小丫鬟见房中灯火暗淡,又见小郎君搭手,便与他换支灯烛,房中骤亮。
那女子背着两手进来,见了小丫鬟,忙道:“且去,且去,姐姐正少食,减他些腻味哩。”
只留了壶酒,便把小丫鬟急急赶了出去。
又闭紧门窗,女子才斟酒,两人立着吃过一杯。
女子见方老四吃过酒,便呆愣愣直盯着她。
不由横了他一眼,面作娇媚,捂着小嘴道:“小郎君,可曾见过?”
方老四见着好风景,鼻中有淡香阵阵,正思及许二交代言语,闻言愣道:“怎地?”
女子埋首,轻叹道:“如此这般惨淡光景。”
方老四面上一呆,暗道:“我去,又来!罢了,与她就是,权当帮衬帮衬,做件善事。”
怀中又掏出锭银子,递了过去。
女子接过银子,入手颇沉,喜滋滋存于袖中,暗道:“这小郎君,真好嫩货,便宜他一番就是!”
也不多语,又斟酒与他立着吃过一杯,也不熄灯,女子便拉他进了破洞灰帐,使过双手便与他宽衣。
方老四心神晃荡中,暗喜梦中好事将近。
这小子也紧知财不可露底,不可胡乱惹出些是非,忙道:“自来就是,自来就是。”
推脱过去,自急急解了衣物,细细存于边上。
女子也不多语,眼汪汪望着他一番动静。
方老四有册中不可详述好言语做底,又有许二哥哥一番真情言语,不几,两个脑袋凑近,唇间轻触。
那女子柔唇亲启,悠悠气息传去。
方老四正自痒不可耐,顿时转身弯腰作呕,瞠目结舌道:“这是怎地?”
女子双肩抽了抽,轻泣道:“小郎君,姐姐身有些许恶疾,平日里需些蒜粒做药引便是,这却是嫌弃了姐姐不曾?”
那方老四见她神情自然,不似作伪,疑惑道:“这般有巧?”
女子轻拭了拭眼帘,面色微红道:“小郎君,若不嫌弃,且再就了一番便是。”
方老四见她面上好不娇媚,暗道:“我去,总好看过三当家许多,且不近她脸面就是。”
振奋士气,这小子便凑了过去。
那女子双臂也围绕过来,两人便要滚作一团。
突地,方老四闻到面前一股体香传来,顿时呼吸一滞,忙挣脱一边,深呼了他几口气,叹气道:“这又是怎地?”
女子捂脸哭道:“这便是姐姐身上恶疾,远之则香,近处却颇有些不耐,小郎君,却还是嫌弃姐姐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