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说的很客观,人家说制不了,岁数大了,又有病在身,你怎么办?
可是这招要是瞒别人还行,可是秦铭是何许人也,搭眼一看便知道苏原河有没有病。
秦铭当即一笑。“苏伯伯,您老哪里不舒服啊,如果不嫌弃,我可以为您诊治一下。”
“你会治病?”
“对,不瞒您老说,晚辈是一名医生,虽然不是什么大家,但是看个病绝对不是问题。”
“这……”
其实苏原河这个人,倔是倔了点,但并不是一个浑人。
见苏原河犹豫,秦铭笑着再次开口。
“苏伯伯,这么办行不行?您跟我们去一趟,能制,当然更好。制不了,那也讲说不起。我们再另想办法。只要您老人家跟着去一趟就行。”
“秦先生,老汉不瞒您说,就算去恐怕也是够呛,制作茶叶是一项细致活,可我岁数大了,有些东西都忘了,我怕给你惹麻烦!”
秦铭见苏原河还要推辞,不禁连忙上前搭话。
“苏伯伯,晚辈说一句不该说的话,您难道就忍心眼睁睁地看着,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就这么没了吗?话又说回来,实在不行,我们再另想办法,怎么样?”
这下轮到苏原河没辙了。抬眼看了看秦铭,又看了看一旁的吕方。见二人一片赤诚,心里甚是感动,随即深深叹了一口气。
“那好吧,这叫盛情难却啊,那我就到你那看看,但是老汉得把丑话说到前面,真要制不出来,您二位可别怪我。我已经有二十多年的时间没制茶了。”
苏原河此举,可谓是出乎二人的预料。
在秦铭二人的意识里,这次前来请苏原河还不定怎么费劲呢。
“好好好,只要您能去,我们就已经很知足了,哪能怪您呢。您制不了,非叫您制,那不是强人所难嘛。您老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秦铭说着,伸手从怀里取出两捆百元大钞,放在苏原河面前。
“苏伯伯,一点见面礼,不成敬意,还望您笑纳。”
看着桌子上的百元大钞,苏原河不禁一愣,心说这可是真金白银啊。自己一辈子也没见过多少,没想到今天竟然一下子见了这么多。
这么贵重的礼物,苏原河连连摆手,“别别别,老汉无功受禄,寝食难安。这些钱,我分文都不能要。如果我要了,我就得包制,这要是我制不了,还得把这钱退回去,那就更不好了。我去一定去,但是这钱高低不收。”
秦铭、吕方两人再三解劝。
“苏伯伯,您要不收,难道还让我们拿回去吗?您能驳我们的面子吗?就算制不了,我们来您这叨扰一回,也得送点礼,这钱说什么也得留在这。”
秦铭、吕方如此一说,苏原河没有办法了。转身回到里屋取出一块手帕原封不动地将钱包好,锁在柜子里。这是预防制不了,再将这钱退回去。
见苏原河收了钱,秦铭迫不及待地询问:“苏伯伯,不是晚辈不懂事,是现在已经到了夏茶采摘的季节了,所以晚辈冒昧地问一句,您什么时候可以起身。”
说到茶,苏原河在清楚不过,稍加思索了一下。
“这样吧,二位在这稍候片刻,我去把吃饭的家伙收拾收拾。”他说完,转身走了。
秦铭、吕方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长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