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满脸赞叹:“这么说刘大人可真是个好官。”
老者一听即刻点头:“可不,还有那李老太,一辈子也没个儿子,女儿全都远嫁他乡,一直都是咱们大人花银子在养着呢。
大人一年到头靴子不见得换上一双,您说他能贪些什么?这朝廷啊,怎么大贪官不抓,专门抓咱们这样的青天大老爷啊!”
四爷一听这话,眼睛一瞪:“放肆!”
老者吓得往后一缩:“这……这……”
温酒偷偷掐了一下四爷的胳膊,示意他别说话。
又回头温和的对着老者说:“老人家您可千万别在意,他这人嫉恶如仇,这是气那些个贪官呢!”
老者听了这话喘了两口气:“可是吓了我老头子一跳。”
接着便又好心的说:“你们若是刘大人的亲戚,怕是也没法子再去寻亲了。大人如今正遭了灾,这不我等在这儿为了大人请命呢。”
温酒点了点头:“谢过老伯,我和夫君不过是见过大人一次,不算熟识,亲人家就住在城西,刚刚我和夫君去他家里瞧了瞧,却是没有见人,东西也好似多日没有用过了。老伯,您可知晓我这亲人家去往何处了?这没有见到人,我这心里属实是有些担忧。”
“没事没事。”老者安慰了句:“城西那头啊,保不定就在善堂里头呆着呢。最近匪患颇多,城中不少富户都遭了灾。好些个人家中不管,只去善堂住下了。”
听了这话温酒松了一口气似的,又道:“您这边说我就放心了,那这么多人,善堂有粮食给大伙吃吗?”
老者继续道:“哪有粮食吃?粮食是一天一个价,不止咱们晋阳出了事儿,就是这附近几座城,粮价现在都快到天上去了。也就大人的善堂还有两碗米粥喝,
大伙儿也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茄等将着雪灾度了过去,也就是了。”
温酒听了这话,即刻从袖口里面拿出了半锭银两:“老伯,这个就当是我和夫君出的力。”
老者即刻推拒:“这怎么能收呢?”
温酒却很是坚定的道:“就当是一份心意,您收下吧。”
接着温酒又问道:“您刚刚还说这附近有大贪官?”
说起这话,老者吓得脸都白了,手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声:“小夫人切莫大声。”
瞧了一眼附近没什么旁的人,老者才道:“顶头有那么个巡抚大人,这日子又怎能好过呀?”
听了这话温酒和四爷对视了一眼,接着温酒即刻又问:“老伯,此话怎讲?”
“你还不知道吧,那位巡抚大人当年的官儿就是花钱买来的。早些时候我有个老乡过来投奔,他那个巡抚管辖的地界儿,更是没的活路。一年到头收了那么点丁点粮食,全都交上去了,一家五口饿得哇哇直叫,吃不饱饭呐。”
又与老者寒暄了几句,温酒和四爷便告辞了。
四爷忍不住看温酒:“瞧不出来你还有这本事?”人生第一次见人这般问话的,那老者甚至掏心掏肺的将他们两个当成小辈叮嘱了,还真是稀罕。
“说两句好话哄的老人家的,爷别笑话我了。”温酒紧接着皱起眉头来:“爷,这事会不会越来越棘手?”四爷如今不过是贝勒爵位,却是涉及道如今的山西巡抚,怕是难办了。
对上温酒的眼神,四爷倒是笑了,只道:“不会棘手,反而会越来越顺利,且等着看,今日应该就有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