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电话铃突然响了,伸手一摸听筒,才发现自己趴在计算机桌上睡着了。
“喂,是空吗?”
一听那公鸭嗓子就知道是月老。
“什么事?”
“大好事。”
“小雨有信了?”
“反正是好事。”
“你先告诉我。”
“你来就知道了,给你个惊喜。”
我一翻身坐起来,飞快穿上衣服,蹬上球鞋,一眨眼功夫便窜出了门。
来到月老婚介所,推开门就看见候在门口的月老。
“到底是什么事?”
“给你介绍个对象。”
“不用了。”
“她也叫小雨。”
“可......”
“包你满意,名牌大学,本科生,才23岁,我知道你喜欢的类型,到里屋聊聊吧。”
月老狡黠地冲着我挤了一下眼睛,不由分说把我推进一间粉色的小屋里。
一进屋,我看见一女的坐在桌子的一边。屋里放着一首情歌,声音很小。
那女的看上去三十左右,她满脸堆笑地站起与我握手。由不得我多想,月老捉住我的手腕放进那女的手里,我只得硬着头皮跟她握了握手,和她面对面地坐了下来。
“你喝点什么?”月老问。
“不用了。”我说。
我一直盯着桌面,直到那女的说她姓“贾”,我才鼓起勇气抬起头,打量那女人:只见此女五官还算周正,打扮一下应该不算丑,但看得出她的脸因为经常用香皂洗而变得粗糙,就像一面正在掉渣的墙;她的黄头发像深秋墙头上的一把枯草,那蓬松的爆炸头使她的脑袋骤然间庞大起来;鼻梁上的一副边框透明的眼镜让她看起来起码老了十岁。我真想劝她改变一下发型和发色,摘下眼镜,戴隐形眼镜。但我清楚地知道当务之急是如何体面地从这里脱身。
那女人一直喋喋不休地跟我讲他的前男朋友们对她是如何如何地好,如数家珍般地讲她交往过的混血儿、富二代以及演员男友。如果她仅仅是网上唠叨还倒好,我最不能忍受的是她那金属般锐利的口臭,那臭味如同一把匕首从鼻腔直插脑门,搅得我的脑浆子生疼。每当她发出和的音或者哈哈大笑的时候,我的身心就如同中弹一般,我只得憋住气,低着头,努力避免和她正面接触。因为严重缺氧,我感到双颊热辣辣的,但那女的还以为我脸红是因为害羞。
“我又不会把你吃了......”贾小雨吸了一口橙汁微微一笑。
一个问题开始在我的心中纠结:为什么口臭她自己闻不到?这类不爱运动的宅女,她们一天到晚坐那上网玩网游,追连续剧,她们的新陈代谢缓慢,又不爱洗澡,必定会导致身上废物堆积,身体就像一具尸体一样慢慢地霉烂;她们全身上下,尤其是身上那些阴暗的角落,散发着腐朽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