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可我为什么没感到风?”
“你在密闭的车厢里能感觉到风么?”刘老师正色道,“我们的时空也是一个密闭的车厢,所以这个时空有可能并非我们所想象,天外有天,聪明的人正在一点点揭开真相。人类都是井底之蛙,但有个别井底之蛙,不用跳出井外,身临其境,他也能感知外面的世界,他们通过观察、分析参照物或者计算便能发现真相。但有些事情几乎完全没参照物,比如人死后会不会去另外一个世界,有没有来世,只有死去的人才知道,但他们没法亲口告诉你答案。”
“我想人死了大概就是熟睡的感觉吧,失去知觉,什么也没有,一片漆黑,”我打断了陷入自我世界的刘老师。
“但昏倒并不是死亡。”
“那么您认为地球上还存在着另外一个世界?”
“不是一个,是无数个时空,各个时空重叠在一起。物质就是由不同频率的粒子构成的,有的频率你是看不见听不到摸不到闻不到的,但并不代表它们不存在,我们可以通过某种方式让他呈现出来,看不见的电波粒子通过电视便能呈现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比如就有可能存在这么一个未知的时空,我们只能通过做梦才能捕捉到那个时空的碎片。”
“能看到另外一个世界吗?”
“再完美的监狱时间久了也会崩塌。再完美的逻辑也有出错的时候,不同时空之间也会出现裂缝、破洞,这就是时空裂缝、时空破洞,就像被腐蚀的院墙上的窟窿,这时我们就能看到另外一个时空的东西,对方却不能看到你,比如我们看见UFO飞来飞去,但他们看不见我们,只是他们的空间破了一个洞,被我们瞥见了。有一年夏天,天气特别热,午夜时分,我上楼乘凉,正烦躁,只见北边的天我有一块光斑垂直掉落,光斑颜色赤白,褐核,蓝边,那时晴我万里,故非打在云层上的激光;无声,故非坠机;疾速,故非风筝,不知其为何物,这是我第一次也是到目前为止唯一一次见到UFO,这件事对我的触动很大,现在想起来,我真够幸运的。”
我想起某天晚上见过三颗人造地球卫星先后从不同方向缓缓划过天际。
“人为的努力有时也能到达这个境界,像远古时代的巫师,他们通过长时间的摸索,就像发现指南针指南的功能一样,他们发现了某种规律,通过某种已知的程序,就可以实现局部穿越,但前提必须是有某种特异功能的人,才能让另外一个时空里某种虚幻的东西实实在在呈现在我们这个时空。真正能让实物抵达另一个空间的情况很罕见,比如传说中的飞碟坠毁事件。只有极个别的人能做到完全穿越,但他们都一去不复返了,在咱们这的送仙桥,就有过穿越的记载,这事发生在唐朝,当时有两个人在桥墩石上,一上一下睡觉,睡觉人在晨阳轻雾中渐渐地飘渺起来,随即便无影无踪了。一千多年后的今天,这座城市还流传着元宵前后到送仙桥一带可以见到八仙的传说。这就不仅仅是裂缝那么简单了,已经可以叫时空错位了,就像海市蜃楼一样,但这个市楼是真实的,聊斋志异里有提到,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才能看见彼此。”
“现在还有这种时空错位出现吗?”我问道。
“已经很少了。在远古时代,没有那么多人为的电波干扰,这种裂缝破洞甚至隧道都时有出现,所以古人见到鬼的几率要比我们高得多。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出现过这样一件事,一位中年男性突然出现在东京成田国际机场,他说自己来自蓝星共和国。海关怀疑他使用了假证件并扣留了他。当海关人员请他指出国家所在位置,他说整个地球都是一个国家。他坚持说全世界成为一个统一的国家已经有三十多年的历史。奇怪的是,男子护照上确实有其他国家的出入境章,包括东京,衣服里也有几枚不同的亚洲货币。最后,男子在两名机场人员陪同下被安置在机场酒店的一个房间里,但两天后他却离奇失踪了,而且以后也没人再见过他。”
“时空错位可能出现在什么地方?”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觉得很有意思。
“哪都有可能,随机的。在陆上就是鬼,在空中就是飞碟,在海里就是百慕大,在地下就是地狱。”
“那时空错位现象从出现到消失能保持多长时间?”我追问道。
“那可不一定。虽然时空有时在同一区域出现多个破洞,但时空具有神奇的自我修复功能,现在还不能用物理学的原理来解释,但自然就是上帝,他是人性化的,有他自身的逻辑,他必须要修好,否则这个世界就没有基本逻辑可言了。这个自我修复期有长有短,至于需要多长时间完全是随机的,百慕大三角就存在了好几年,比利时上空出现三角形UFO也有数月之久,后来错位点位移,三角形UFO出现在了英国,但几天后就消失了,因此这很难说。我认为失踪的马航客机就是遇到这种时空错位。”
一听到消失,我突然想起了小雨,便再无心思聊下去了。刘老师非要请我吃火锅,可我的心思早飞到小雨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