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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云汐的两只手都在颤抖，忽然间，恨声道：“我不该信任他的，我怎么能相信他？他，是我的死敌呀！”
阴冷的声音，像是从灵魂深处出现的一般，带着狠辣之意，听得红鲤都颤抖了两下。
“云汐……云汐！”红鲤面色难看，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好像要想要将她给弄清醒一般。
他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洛云汐，像是忽然之间变了一个人一般，看起来很是吓人。
洛云汐浑身一怔，缓缓的抬头，眼底那刻骨的恨意，让红鲤整个人一哆嗦。
好半晌，她的眼中，才逐渐的恢复了清明。
“你……还好么？”红鲤轻声问道。
“好？”洛云汐敛眉，却是问了一句，像是在问自己一般。
“你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么？”红鲤依旧是小心的问。
“红鲤，你好好的休息吧。”洛云汐垂眸道。
红鲤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了。
“云汐，你……”红鲤还想要说什么，洛云汐便已经是闭上了眼睛，似乎是进入了冥想状态。
他只定定的看着她，第一次觉得有些迷茫了，他看不清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刚才那个情况，定然是十世之前的记忆影响，他知道，十世之前的记忆里，她和鬼修之间，只有无尽的战斗和仇恨，好像他们之间，就只能如此，方才能活下去一般。
都已经是到了如此深的地步？
现在她自己都不想去面对，去理会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