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能有什么坏心思 第486章我敢喊,你敢应? 小妖的笑容和窗外的阳光一样明媚,但秦源的心情就像窗边那束光线里的尘埃一样,乱糟糟地飞舞着。 现在他的意识非常清醒,大抵是那些“药”,都已经被他排出体内了小妖会不会因此中毒就不知道了。 但是这妖女看上去状态很好,妩媚的脸蛋甚至还带着一丝红晕,漂亮得就像初开的海棠。 她坐起身来,身姿微微后仰,盘弄起瀑布般的青丝。 这么一来,那并没有好好穿上的裹胸便滑落下来,小妖也并不太在意,只是轻轻地又拉起来,重新穿好。 然后瞥了秦源一眼,淡淡道,“看着我作甚?昨晚还没看够么?” 秦源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默默地拉起被子的一角,盖住自己那啥都没穿的胸膛。 小妖见状皱了皱眉,然后呵斥道,“都这样了,还装什么呀?你浑身上下,老娘哪里没看过?” 秦源低头,叹气,“我、我那也是着了你的妖阵!我不是那种人的!” 我特么真的没想跟你一个妖发生这种事啊! 我不要做狐骑士! 还有,这要是被几个老婆知道,该怎么解释? “呵,当时不是你死死抱住我,不让我走的么?” 小妖不屑地哼了一声,然后又轻轻地摸了摸秦源的脸蛋,说道,“昨晚不是生龙活虎的么,还让老娘喊你爸爸?现在怎生,又装得跟鹌鹑一样了?” 她居高临下、桃花眼微眯地看着秦源,嘴角扬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笑容是很好看,但秦源觉得,里头似乎带了点轻蔑和嘲讽。 那种表情、那种语气,就很像流氓睡了良家,然后来一句,“呵,介娘们还挺骚。” 秦源:“” 直接拉起被子,盖上头。 不,这只是一场梦罢了! 小妖叹了口气,一把拉开被子,又一次轻轻地趴在他的身上,一副驾轻就熟的样子。 然后柔声哄道,“好啦好啦!都已经睡了,就不要这样子了!以后我会对你好的,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秦源默默地将头扭到了一边,那是他最后的倔强。 小妖这下黑脸了,一巴掌拍在秦源的大腿上,气道,“干什么呀?老娘我守了几千年的身子都给了你,你还不情不愿的?信不信我一口吃了你?” 顿了顿,又说道,“你不就是嫌弃我是妖吗?可是我现在,同时也是人啊!柴莽说过了,获得了仙气,我就不会变回妖形了!而且,只要我练到气海境,身上的妖气也会消失的,那时候就是真正的人了! 还有,我现在跟人一样做好事积功德,也跟人一样吃饭,一样睡觉,还跟人一样跟你交配,哪里像妖了?” 秦源听罢,终于又转过了头来。 眼里忽然有了点亮光。 小妖能变成人? “还有这好事?” “我骗你做什么?”小妖认真道,“骗你就让我渡劫时多受一道雷劫,好吧?” 秦源知道,这个誓对她而言是极重的,毕竟她一直在为少受点雷劫而积德行善。 听到这里,他的心情一下子就开朗很多了。 既然是人嘛,那咱跟庆王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说话啊!”小妖又没好气地道。 秦源想了想,幽幽地问了一句,“那,你昨晚有没有叫爸爸啊?” 小妖媚眼微微一眯,然后无语地叹了口气。 “老娘叫你,你敢应吗?” “敢啊,伱叫一個!” “呵!”小妖表示不屑! 秦源表示不服,一把抱住她的小蛮腰,又一次将她压制。 顺手扯掉她前边阻碍视线之物,看着一片玉华般的细腻,微微笑道,“既然你是人,我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小妖一脸惊讶地看着那张俊秀的脸庞,却怎么也想不到这家伙的转变会如此之快。 “你敢对老娘啊咯咯咯,轻点” 日上三竿。 皮皮虾终于消停了。 当然,依旧没能如愿,听小妖喊出那两个字。 秦源觉得,肯定是自己找的女人有问题,一个个不是大宗师,就是仙息者,或者就是千年的人! 找敏妃和苏秦秦肯定就不一样了,开玩笑,我超勇的好吗? 老妈子又送来了可口的饭菜,此时秦源和小妖已经衣冠整整地坐在圆桌边饮茶了。 虽然是老妈子,醉星楼里的清倌人都怕她,可在小妖面前,她向来不敢大声说话。 哪怕是看到那张崩塌的床,她也只敢偷瞄一眼,而不敢开口问。 当然,心里对秦源产生一丝敬佩,也是难免的。 这后生,可真是生猛啊! 在房中吃完午饭,秦源便打算回去了。 回去前,他对小妖说道,“昨晚跟你说的事,你上点心。回头先跟老道他们通通气,我也会跟他们讲的。这样的话,过两天仙缘会上或许就容易说动老甲了。” 同一件事,昨晚他是以商量和请求的语气说的,现在么,直接就以吩咐和要求的语气了。 世事难料啊!之前他只是想说服小妖,谁知道就变成睡服了? 小妖看了秦源一眼,也知不道是在瞪他,还是在给他抛媚眼。 “知道啦!” “那我走啦。” 小妖咯咯一笑,“你还能走得动么?” 秦源一脸不屑,“荒谬,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说完,淡定地起身,打开门,又关上。 往前走了两步之后,顿时就弯下腰,一手扶在了墙上。 不行,得激发一下正气,要不腿真的要软了。 刚才在屋子里,他怕被那妖女看出来,所以强忍着不用正气去补充消耗的体力,勉强维持住了爷们的尊严。 可其实两条腿早已经在微微发抖了。 讲真,那妖女缠起人来当真是能把人掏空。 秦源迅速调集正气在体内循环了下,这才恢复如初。 然后,猛地跃出院子去。 却听身后,又传来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咯咯咯,咯咯咯” 显然,一切都被小妖尽收眼底了。 秦源暗暗咬牙,妖女你给我等着! 从醉星阁出来,秦源就直接去了钟家。 钟家正好在吃午饭,秦源走到膳厅,看到钟家四口人都在。 就是,气氛好像有点沉闷? 再细一看,发现钟载成的老脸好像有点肿,额头上也好像有道小小的伤口,刚刚愈合的样子。 秦源顿时懵了一下,然后就怒道,“伯父,什么人把你打伤的?简直岂有此理!他现在死没死?兴是伯父宅心仁厚没杀他吧?元大哥,一会儿咱去剁了他!” 虽然知道那人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就是他们剁不了的人,但起码气势这块得先拿捏起来不是? 还有,必须得指出钟载成“宅心仁厚”,这样万一是钟载成没打过人家,也好给他个台阶下不是? 却不知道,对方那位高手是谁? 钟载成听到这话,果然颇是欣慰。 但还是摆摆手,说道,“贤侄,坐下吃饭!老夫无碍,那范老狗伤得更重呢,要不是老夫念在昔日之情,关键时刻收了手,他能挺过昨晚都算他厉害!” 秦源愣了下,默默地转头看向钟瑾元。 他是跟范司正打的? 钟瑾元无声地冲他点点头,然后指了指空座,示意他赶紧坐,千万别乱说话。 毕竟这是第三桌菜了,前两桌都因为他和钟瑾仪各说错一句,被老头给掀了。 秦源虽然吃过了,但还是坐到了钟瑾仪身边。 钟瑾仪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看上去情绪也不怎么好。 她虽然已经默认了苏若依的存在,但毕竟自己男人和别的女人一起出门,任谁都不会愉快的。 更何况,父亲还是因为苏若依,才跟范司正打架的。 秦源大概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但没有解释,只是轻轻抓住她的手,然后悄悄地拉到桌子底下。 钟瑾仪皱了皱眉,想把手抽回去,却发现秦源早有防备,拽的很紧。 她不由低头,忽然看到一个精致的手链,已经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那手链是纯金的,着实很漂亮,款式是银楼中从来没有过的,以细小的心形锁片穿起来,中间还有个栩栩如生的小兔子。 而钟瑾仪正是属兔子的。 给钟瑾仪戴好,秦源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在外面看到这个链子,觉得很适合你。不过我经过了改造,兔子也是我自己雕的,可以说天上地下,只此一条。” 这话他没有说谎,这确实是他利用墨家附带的动手能力,结合蓝星上的记忆,专程去金楼给“复制”出来的。 毕竟这趟跟苏若依出去那么久,钟瑾仪难免会有想法,所以基于一碗水端平的原则,他自然要带点礼物回来了。 钟瑾仪就不说什么了,微微点了点头。 还能怎么办呢?秦源和苏若依的事情,现在全家都知道了,作为当事人的她,说什么都不合适。 反正,在她眼里,这辈子只认定了秦源这一个男人,不可能再嫁别人了。 这小混蛋若是有心,那固然是好。若是无心,大不了日后与他分居吧,钟瑾仪觉得自己也不是不能一个人过。 就在这时,钟载成又发话了。 “贤侄,你与仪儿的婚事,到底怎么说?这般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既然跟范老匹夫争执不出结果,钟载成就打算直接在秦源这下手,只要秦源答应先娶钟瑾仪,那管他范正庆说什么呢! 秦源想了想,说道,“伯父,我与仪儿的婚事,自然但凭伯父做主。只是眼下情况十分危急,我大成乃至人族气运都危在旦夕,实在无法顾及这等儿女情长之事!” 这话一出,钟载成、钟瑾元、钟瑾仪乃至楚南红,脸上都露出了讶异之情。 “贤侄何出此言?”钟载成道,“大成国运,自有朝廷与剑庙担当,你又如何知道危在旦夕?” 秦源于是将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详详细细地都说了一遍。 末了,又补充道,“侄儿此次出行,名为游山玩水,实则暗听消息。不瞒伯父、元大哥,侄儿在圣学会亦有眼线,早在半月前我就隐约知道妖族异动,这才专程出去查探。” 钟瑾仪听完,忽然发现自己心里欢喜了许多。 原来,他与苏若依并非偷偷去游山玩水了。 但这种类似本能反应的情绪过后,她也跟着忧心起来。 说道,“如此说来,妖族不但多了妖将,而且还有为数不少的一品大妖?” 钟瑾元浓眉紧锁地接话道,“单是这些妖精也就算了,关键他们还深入各州府衙乃至绿林势力中去了,那就极有可能鼓动这些人马来攻朝廷!如此一来,这战确实难打了!” 钟载成却是在短暂的凝重后,又微露庆幸之色,对秦源说道,“贤侄,你这趟去得好!万幸,万幸你提早探得了这些消息,否则陇西之战朝廷赢面小,败面极大! 而朝廷一败,那些大妖必然横行无忌,再加上叛军四起,这天下可真就要饿殍遍野、白骨蔽原了!贤侄,你这一趟之功不可估量,无论此战如何,老夫都要先替朝廷、替天下谢你!” 说着,竟起身冲秦源作揖行了一礼。 看老丈人行此大礼,秦源急忙起身,对钟载成还礼,又道,“钟伯父,我辈男儿修身伐武,自当为天下人尽忠,为天下人而战!故而,此一役我决定亲往前线,助朝廷一臂之力! 此战我若生还,自当娶仪儿为妻!我若不幸战死,也请诸位勿要难过,我为人族而死,便与先贤之德齐肩,也不枉做过半个钟家之胥!” 一番话掷地有声,他自己都觉得热血沸腾,却是忽然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演的还是真的。 但即便是演的,也是他最真的一次了吧! 这一次没人逼他去冒险,完全是他自己想去的。 他话音一落,却听钟瑾元哈哈大笑道,“贤弟,怎可让你一人前去?你把元大哥当成什么人了?如此大的场面,你我兄弟二人,自要同去!” 钟载成也大笑起来,笑罢忽地大袖一挥,双手负背傲然而立,一字一句地说道,“老夫戎马数十载,值此国运兴败、人族危亡之际,岂能袖手旁观?” 他的眼里闪着光,恍惚间仿若又回到了当年他三千骑踏平漠北时,那金戈铁马,所向披靡的日子。 钟瑾仪见状,也淡淡地说道,“我也去。” 钟瑾元瞪了她一眼,“有你什么事,好好在家照顾娘亲!” 楚南红却道,“还照顾个什么?老头子、儿子、女婿都上战场了,我不去能睡得着觉?我也同去,都不用再说了!” 钟家的气氛终于又热闹起来了,方才因为苏若依的事情,全家所产生的负面情绪,瞬间就被秦源一扫而光。 不过,就在这时,范司正的传音也到了。 “秦影使,速来我处一趟!注意穿着得体,一会儿剑庙有召!” 秦源顿时一激灵。 剑庙,终究要召自己了! 不知道自己身上那么多秘密,会不会被剑奴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