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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五章 祭拜(1 / 1)


  ,重生之横扫天涯

  三月,春末。

  国都城外一个偏低的地方。

  浅蓝色的天幕,像一幅洁净的丝绒,镶着黄色的金边,云层叠嶂,彼此交融。

  地面上也是清爽明镜,或许是夏季不日就要到来,最近的天气相较而言有点炎热。

  不过如今还是春季当道,虽然改变不了炎热的天气,但总会有微风吹佛着,吹动人们额前的秀发,带来一丝凉意。

  此地的树木不高,都是一些不足两人高的细木以及遍地的荒草,在清凉的和风带动下,摇晃着身躯,发出沙沙的声音。

  树上还有数十只手掌大小的黑色不知名的鸟在那互相发出叫声,此起彼伏,似乎在商量着这一块的地盘该归谁。

  地上的枯枝枯叶也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数只棕色的小动物,也就比老鼠大上一些。

  用粉嘟嘟的嘴唇在地面上不断寻觅着,随后便跑到灌木丛中,似乎在躲避着天敌,又或者发现到了食物。

  而在这不远地方有一个土坡,约有半人高,周围也是被打理得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得杂草。

  跟周围格格不入,而在土坡的正前面,还插着一根宽约一尺,高约五尺的石碑。

  岁月在上面还留下了斑驳的痕迹,上面还雕刻着几个字。

  而就在这时,一辆马车缓缓行驶在偏僻的小路,吓得周围的鸟儿跟地面上的小动物都躲了起来。

  灌木丛中稀稀疏疏的声音,似乎在发出自己的牢骚,不满来人为何要打扰到它们。

  很快,这辆马车便缓缓停了下来,从上面走下来两个人。

  一男一女。

  男子身穿锦衣,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俊美绝伦,尤其是那一身高贵的气质显得与与众不凡,让人一眼便能记住。

  而在他的身边则是一个中年妇女,身穿麻衣,脸上也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只是那双眼神,温柔似水,眼波流转,让人感到诧异。

  不解为什么这样如水的眼神会出现在一个中年妇人的身上,难道不应该是妙龄少女才对?

  两人神色肃穆,朝着前面一个土坡而去,男子在前,女人在一侧,间隔一步的距离。

  不足三十米的距离,两人很快便走到土坡这里,看着上面的石碑刻的字。

  云玄的心有些不平静,双眸闪过一丝波澜,神色有些暗淡。

  而她身边的女人,此刻睫毛颤抖,唇角抖动着,似乎想要将眼眶中的泪水给它堵回去,不让它流下来。

  “他的身份特殊,我只好将他葬在这里,立下一个石碑,也算入土为安,落叶归根”

  沉默一会,云玄开口说道。

  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将他的尸体从乱葬岗中埋到这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站在此地,目光所至,刚好是国都,而透过重重墙壁屋舍,则是曾经的楼府。

  也算有个念想。

  “夫君,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没错女人正是易容后的清怜。

  从她苏醒到现在,也要小半年的时间,反贼余党的事情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被人遗忘。

  之前的时候,云玄就答应过她要带她来祭拜一下,如今也算实现了诺言。

  只是看到她那强忍着悲伤的样子,心中很是愁然,想要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抿着嘴唇,深深看了一眼石碑上的名字,目光带有歉意,转身离开了。

  接下来的画面,他并不陌生,前世的时候为了混口饭吃,混进被人家的白事蹭吃也干过好几次。

  只不过那时候的他,心情只有吃喝,甚至还觉得死亡其实挺好的,起码一了百了,再也不能担心饿肚子。

  然而现在却异常的沉重,尽管地下埋着的人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等到云玄走远的时候,清怜的身躯再也绷不住,想要跪下来,可一想到周围很有可能有人监视着。

  便半蹲了下来,在周围杂草树木的遮掩下,泪水再也绷不住了,如同决堤的洪水一样瞬间极激流而下,打湿了脸颊。

  伸出颤抖的玉手,仔细模着石碑,细长的睫毛跟唇角都在剧烈抖动着,随后目光一瞥,摸着上面雕刻的字。

  很是认真,如同考古学家发现一件珍贵的文物一样,为首的铁字被摸得锃亮锃亮。

  “铁三甲之墓”

  短短的五个字,就是他的一生,没有日期,没有抬头,没有落款,葬在这个地方显得有些落寞跟萧瑟。

  但相比于他,楼家上下上百余人连一个埋藏的地方都没有,完全尘归尘,土归土。

  就跟从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

  其实不知他们,那些被死于黑三角手上的人;还有那些律法不可及,光明照射不到的地方。

  黑暗正在上演。相比于这些人,铁三甲无疑是幸福的,起码能有一个埋葬的地方,还有一个可以令后人祭拜跟发现的石碑。

  如今,还有一个前来祭拜他的人。

  云玄站的位置不远,能够清晰听见清怜那痛苦的哀伤跟悲鸣,心中宛若有着千斤巨石压在胸口一样,令人透不过气来。

  “师傅,不孝徒儿来看你了”

  清怜喃喃自语,他不知道铁三甲的真实身份,唯一知道的就是他曾经是楼天霸手下的副将。

  充满雾气的双眸看着这块石碑,这是她也是他们两人彼此给彼此留下的唯一凭证。

  脑海中不断浮现那场熊熊大火,还有无数人的哀嚎,刀剑刺身的痛苦,还有狂笑的声音。

  痛苦,悲伤,无助,凄惨,卑微各种不安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看着那些残忍的刽子手,那脸上浮现的残忍的笑容。

  她害怕极了,恐惧极了,身躯剧烈颤抖起来。

  就在她以为要死的时候,一个男人出现在她面前。

  一个黑衣人男子,她从未见过,但此刻却让她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看着他伸出的手,双眸凝视着他,随后伸出小手。

  时光一转,为了能够在国都生活下来,她将自己卖给欲仙楼,有了一个新名字。

  落霞。

  寓意着夕阳近黄昏,也寓意着早晚有一天她会像那漫天的落下铺面整片天空。

  亲自去见一见那个人,替楼家上下上百余口人讨回一个公道。

  “你这眼睛一点灵气都没有,怎么让男人喜欢”

  “腰肢挺直,腿伸长,男子最看重的就是仪态,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他们的眼睛”

  “都练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是没有学会,今天不准吃饭”

  “不错,不枉费我花费这么多银子跟精力,以后你就跟着她们两个成为这里的花魁”

  …………

  “师父,你看我学会了您教的招式”

  “师父,我错了,我一定会努力练习,早日成为地境高手”

  “师父,我终于成为地境高手了,我也可以跟您一起去报仇了”

  …………

  那段时间对她来说很痛苦,作为一个富贵人家的小姐,从未接触过这些,让她无法适应。

  可是为了能够强大自己,她不得不这么做,脆弱的心脏被无尽的仇恨包裹着,化作无坚不摧。

  很快,她成为名震国都的欲仙三绝之首的落霞仙子,游走在权势公子身边,宛若交际花。

  暗地里她已经是实力不俗的地境下品的高手,尽管在国都还算不得什么,但距离梦想更近的一步。

  这些事情就如同流水一样,在她的脑海中不断流逝着,泛起一朵朵水花,心中也刺痛起来。

  宛若无数的针尖狠狠扎进她的心脏,又如无尽的刀剑捅进她的身躯狠狠搅拌着……

  “师父,您放心,徒儿一定会为楼家证明,绝不会让他们到死都背负着污名,您……安息”

  半个时辰后,清怜出现在云玄的身边。

  看着她那通红的眼睛,脸颊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鼻尖下还悬着一颗即将下落的晶莹。

  显得伤心欲绝,让云玄很想将她拉入怀中,狠狠的安慰着。

  但是他不敢。

  如此的他已经是国都的漩涡,一言一行都有人跟着,尽管这个地方是他安排人秘密修建的。

  但从铁三甲的尸体出现在他手上的那一刻,或许这个地方就已经不是秘密了。

  四周,那些隐秘的角落,难保没有人在监视着。

  “走吧”

  两人缓缓走入马车,随后朝着国都而去。

  马车内,清怜那脆弱的身躯再也坚持不住,倒在云玄怀中痛哭起来。

  马车行驶的很慢,唯有此刻才是最真实的她,等入了国都,她就有变回那个忘记痛苦的清怜。

  两个月的时间就这样悄然而去,再过不久就迎接炎炎的夏日,国都内的依旧是络绎不绝的路人。

  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相思湖风景睹物思人……

  他们脸上都充满了幸福,双眸坚毅,炯炯有神,每个人都朝着自己心中的生活奋斗着。

  这两个月内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朝堂之上依旧太子打压双王,双方都有一些损失。

  但相比较起来,还是双王损失要大一些,被干掉了好几个颇有实权的大臣。

  至于潇湘会跟三大世家,他们也没有在对云玄出手,国都风平浪静。

  当然了,相比较而言,渊波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那个儿子都被不同程度给打压了。

  无它,就是有人希望云玄能够参与到朝堂争斗之中,好减轻他们的压力。不过这些事情云玄并不知晓,因为有人不想麻烦他。

  也不想他卷入这场漩涡之中,到时候会有更多的人被迫卷入其中,祸福难料。

  回到王府之后,清怜便趁着不注意悄悄进入密室之中,云玄双眸闪过一丝暗淡。

  不过也没有去打扰他,铁三甲在她心中有着不可代替的地位,就如同前世的时候遇见的那个女人。

  若不是穿越到这个时代,或许这辈子都会忘不掉她,忘不掉心中的剧痛。

  云玄只能将希望寄托给时间,希望它能抚平她心中的创伤跟那些痛苦。

  “夫君”

  听到声音,缓缓转过身去,看着怀抱云烟一脸开心的柳寒烟。

  将心中的不开心统统放在内心最深处,随后露出一个笑容,上前走几步说道:“云烟,有没有想爹”。

  好快,一眨眼云烟都快三个月了,牙齿也多了几颗,唯一不变的就是那双直溜溜的大眼睛。

  总是对四周一切都充满了好奇,抱着她,牵着柳寒烟朝着庭院而去。

  随着时间的流逝,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透过高耸的枝叶斑驳洒在行人身上。

  漫天的晚霞作为奖励,犒劳他们幸苦的一天。

  而在距离国都数百米的地方,有一个占据周围数十亩的势力,名叫百圣教。

  而在一个昏暗隐蔽的密室里面,有一个身材魁梧,面露凶煞之气的男子正在盘膝而坐修炼着。

  随着他每一次运转周天,双手有节凑的移动着,四周出现一股细薄的黑烟笼罩全身,弥漫出令人心悸的气势。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他的额头出有一个圆环的标记,通体黢黑,好似用煤炭在上面涂抹着。

  若是仔细看的话,眉宇那个圆环并不是一个完整的圆,首尾之处有着一个细小的断裂。

  只是这个黑色圆环给人一种神韵的感觉,宛若天生,在它的四周还有一丝黑烟在不然散发着。

  突然,一双森严锐利宛若野兽的双眸瞬间睁开,一股堪比天境中品的气息如同潮水一样充斥着整个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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