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日，张律心烦意乱，脑子乱成一团，就连在修炼的时候也险些被那些狂暴的鬼物袭击成功。
旷阔的古域，自古以来，不知多少修士葬身于此，他们的怨气，他们的不甘，环绕着这个冰冷的坟墓。
就连阳光灿烂之时，人们的周围也仿佛笼罩着蒙蒙的寒气。
当张律结束自己今日的狩猎的时候，几乎是恍惚凭着本能“飘”回来的。
或许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没有自己意识了，大概也会像这遍布整个古域的鬼物般，游荡徘徊至有一天被更强大的鬼物消灭吧。
真是一个可怜又可悲的结局呀。
对比被鬼灵界收了去，被抹去记忆，重新轮回，也不知哪个更好。
他现在的存在不正是建立在无数死去自己的“尸体”上的吗？
当他回来的时候，魔灵正和娃娃一起玩。
那个封印了小人的娃娃此时无比可怜，像极了在穷凶极恶的坏人手下奴隶，发出细小嘶哑的吼叫。
魔灵对此仿佛视而不见，依旧专心地折磨着娃娃，脸上依旧是那样纯真和可爱。
察觉到张律回来了，它扭过头来，露出一张甜甜的笑容。
这和以前没有什么两样。
那只娃娃被它随手扔到了一边，娃娃发出生气的抗议声。
那张小脸露出一丝担忧的神情。
这惊醒了陷入魔障的张律。
也是，他不是一开始就知道魔灵并非“人族”吗？为何他要以人族的行为准则来要求它？
在他生前，他的修士同伴们哪一个不比魔灵更加残忍，他又有何资格对它如此苛求？
张律的心态完成了转变，鬼者大圆满的**颈也隐隐有所松动，如无意外，再获些许机缘，就可进阶鬼使初阶了。
然后他的眼神变得坚毅起来，内心也不再挣扎，看向魔灵的眼神也充满了温柔。
“这可不能吸，我的东西还是留在我自己身上吧。”即使是鬼，没有了情感，也很难有心境上的进步。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有条有理，或许在其他方面魔灵不是很在行，但是对于修炼，它却像一位熟练的老辣条。
“小白。”他突然喊出它的名字，“你还从来没有说过你的修行资质是怎样的呢。”
空气中传出一丝微妙的气氛，魔灵像静止了一般，思考许久，最后缓缓说道：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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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尽管张律紧紧追问，但魔灵却没有对自己的资质问题透露过其他一点信息了。
那张精致的小脸像是碰到了什么尴尬的问题，紧紧闭住了自己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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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已经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