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律认出那是魔灵的声音。
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张律冲了出去。
但刚到庭院，一股巨大的鬼压将他压倒地上，四肢朝地，动弹不得。
“咦？”这是一个男声。
他对抗着威压，拼命将头抬起，终于看到了眼前的景色。
两只鬼，从身形上可看出为一男一女，男的身着纯黑衣服，女的身着纯白衣服，皆为长发，由于戴着面具，看不出他们的模样，但是能够看到他们尖尖的耳朵。
黑白无常，张律脑中闪过这个名词。
而魔灵呢，此时正被女无常捏在手里，女无常似乎对于魔灵十分感兴趣，不断地将手里的团子捏来捏去，似乎是十分沉迷于其中的触感。
魔灵呢，虽然没有感到他们的敌意，也并不在意自己被别人捉在手里捏几下，但是像是被人调戏地捏了很多次也是会生气的。
它时而咿咿呀呀时而叽叽地叫着，拼命想要逃出女无常的魔爪，但是不知女无常施了什么手段，总是被困在女无常的手里。
无论是两位无常的威压，还是女无常困住魔灵的手段，都让张律十分吃惊。
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张律知道魔灵虽然看起来小，但实际上力量是很大的，况且魔灵拥有穿透他人鬼体的本事。
可以料想他们必然不是来自三界中的冥界，而是三界外的鬼灵界！
察觉对方没有恶意，又反抗无能，魔灵已经任由对方摆弄了。
在将魔灵完了一会儿后，女无常才将自己的视线转向地上的张律。
“没想到居然有只蝼蚁。”
“你……”
“只是区区的一级鬼压而已，就能够让你匍匐在地。”
她将魔灵举到自己眼前对着它说：“难道这就是你新的手下吗？真的很没眼光呢，不过在这小小的地界也是够用了吧。”
魔灵还在生气着，什么都没有回答。
“不过你这次不是投胎成天界龙帝的长子吗，怎么会跑到这里？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们绝对不会告诉雪里和无邪他们，要不然以他们的敬业水平，恐怕又要送你继续投胎了。”
“雪里和无邪是谁？”魔灵通过鬼识问道。
“忘掉了就算了，好好享受你自由的鬼生吧，反正类似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好多次了。”她轻抚着魔灵，安慰着说。
过了一会儿，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抛出像书一样的东西到了张律面前。
在女无常和魔灵对话期间，威压已经撤去了，但是那种仿佛呼吸困难的感觉依旧让张律心有余悸。
那玩意在跌到张律面前的一瞬间发出一道金光，然后有巨量的符号进入到了张律的脑海之中。
竟然是鬼灵界的文字。
然后一个流淌这金色力量的符号出现在张律的额头中，他感觉自己好像和魔灵有了什么说不清楚又神神秘秘的联系。
“这是？”
“主仆契约，你和大人的主仆契约。”即使没有看到女无常的表情，张律也仿佛看到了她魔鬼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