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从一旁的衣架上拿过外套,冷淡地迈着步伐走出了卧室。
卧室的门“啪嗒”一声锁上,脚步声也渐行渐远。
他的语气和眼神再也没了往日的温和与宠溺,连笑都格外刺眼。
最后他的背影,是多么云淡风轻,又充满了无尽复杂。
混蛋!
景妤猛然坐起身来,手握成拳狠狠砸在了床单上。
他明明说好的睡一觉就离婚,可是他刚刚说什么?
离婚的唯一条件,是给他生个孩子?!
呵。
多么讽刺啊。
床上的景妤气着气着突然笑了。
“余暮深,都要离婚了,你要我生一个孩子好让他受罪是么?”
她看着卧室门的方向,突然轻声呢喃了一声。
或许认识他开始,就是一个错误了。
她当初就不应该把那根棒棒糖递给他。
好像从那一刻开始,她的世界就经常会出现了他的身影,她受到伤害时,他总是第一个赶来救她,她遭人唾骂是没妈的小孩时,他会奋不顾身地为她教训那群小屁孩儿。
然后拿着大白兔奶糖走到她身边,说:“别哭了。”
她被他那副高冷的样子吓得哭得越大声了。
那个比她高出一个头的,拿着大白兔奶糖看着她哭得手足无措的小男孩儿,在她脑海里的印象越来越模糊了……
景妤呆坐在床上游神了好久,直到回过神来的时候,抬手往脸上一抹,一手的泪花。
“景妤,真没出息。”她看着呆呆地看着手板上的泪渍,轻嘲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