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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错？”
昏暗的书房里，只留了一支蜡烛点着。冷肃整个人隐在黑暗里，但是屋子正中跪着的女子还是能感觉到他那冰冷的视线。
女子咬咬牙：“孙女不知何错之有？”
冷肃坐着，手指在书桌上有节奏地敲击着。
地上的女子跪的时间太长，身子已经开始微微摇晃。
等街上的梆子声打了三下，冷肃才轻轻问：“想明白了吗？说吗？”
女子惨白着一张脸：“孙女不知！”
冷肃从桌上抄起了一个麒麟镇纸，朝女子丢了过去。
一直低着头的女子没有感应到，头上瞬间被砸出了个血窟窿。
冷锦玉咬唇，不忿抬头：“老爷让我认罪，总得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吧？”
冷肃似乎已经忍到了极限，猛地站起身绕过书桌，俯视着依旧一脸倔强的冷锦玉：“我冷家的女儿，可以是蠢货，可以不敬长辈甚至私自嫁人！可是，冷家的女儿绝不能用手段害人，给自己牟利。”
冷锦玉油盐不进:“您到底为何不分是非对错就打我？我到底做了什么？证据呢？”
冷肃看出这孙女已经一门心思走上了邪路拉不回来了。就算被他揭发做了坏事，她没有丝毫畏惧和愧疚，一脸的无所谓和镇静。这样的养出来只会是祸害家族的白眼狼。如今她依旧还在冷家的屋檐下靠着，是最好的矫正机会。
“你觉得你嫡姐和嫡妹是蠢货，你就聪明了？在长辈们眼里，你们的一举一动，暴露无遗！你要证据是吧？好！就让你彻底死心！”
冷肃转身从书桌上拿起一摞线报，扔在她脸上：“你自以为做的隐蔽，可我冷家之所以没有被别人陷害，暗卫的本事在京城家族中都属上乘了。”
冷锦玉手开始不能自控地颤抖，她低下头，将手缩进了袖子里，面上表情未变：“老爷怎不想想，或许是嫡姐为了整治我，栽赃嫁祸。”
冷肃冷笑一声：“既然你不到黄河心不死，那就让你见见人证。”
他转头：“清江。”
隐在暗处的侍卫应声：“我现在就带他过来。”
冷锦玉皱眉，她相信她一直都小心谨慎，每一个环节都没有破绽，每一个棋子都不知道她的目的。那么人证到底是什么人证？
冬夜炭火盆子里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更衬得夜色寂静，世界隐在更深的暗里。
脚步声慢慢又在门外清晰了，清江推门进来，扫了扫肩上的雪痕。
“冷老爷子大半夜审人，累得我这个帮忙的连个好觉都睡不了。”
冷肃挑眉：“我外孙女承蒙天机楼照看，我很是感激。今日叨扰你了。”
冷锦玉回头一看，脸色唰的就白了：“你！！你不是那个何家妆品楼的管事吗？”
站的硬挺的恒路轻嗤：“就许你暗中害人，不允许我天机楼保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