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
顾凉笙冰冷的眼眸看向她，闪着悲痛之色。
这两个字无疑刺耳。
她和他是我们，那和他呢？
仇人？
心是痛的，可脸上还是那副无关痛痒的模样，他云淡风轻的笑：“呵，我说过这个世界上没人敢动我，更没人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你们当我软柿子好捏？”
顾凉笙淡淡的扬唇，漫不经心说着心里的实话，有些哀怨：“更何况，杀了他，止住你的朝三暮四，乖乖留在我身边，让我好好疼你不好么？我们才应该在一起！”
好？
一点点不如意就闹的天翻地覆，一点点不满意就整的惊天动地，一点点不开心就铺天盖地的惩罚，这叫好？
林安暖看着顾凉笙，像是看一个丧心病狂的冷血动物，她的眼神很冷很冷。
重活一世，她才算是看清楚了他的真面目，也意识到了自己曾经有多瞎。
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爱了这么个男人二十年，最后惨死离去。
她也想不通，他身上究竟有什么值得她像以前那样义无反顾的。
现在，她知道了。
是瞎了眼，脑子进了水。
林安暖嗤笑了一声，平静了下来。
用最华丽的辞藻诉说着最真实的现象，戳破着人性的弱点。
她轻笑，笑的雍容，笑的笃定，笑的冰冷：“顾凉笙，你以为你喜欢上我了，我就该接受你的爱对么？
你以为你喜欢上我，我就得感恩戴德，高兴的不知天地为何物，开开心心的接下你的喜欢，像条得到主人施舍的狗一样摇尾乞怜对么？
相反，不接受便是我朝三暮四，水性杨花，嗯？”
林安暖讽刺的看着他，像是早已看透一切一样，不存在任何的迟疑，她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