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着了。
后来，每当闪烁回想当时的情急都后悔莫及，竟然白白浪费这个增加了解的绝佳机会。
可身体真的扛不住了。前几天她还在逮捕逃犯，体力还没恢复过来，就直接跟着江牧来爬山，加上晚上吃得素素的，对于嗜肉的她，塞牙缝也不够。当醉意和困意同时袭向全身时，她只能投降。
“……”江牧垂眸看着闪烁，睫毛长长如密扇。原本就细腻光滑的肌肤，在光影下，犹如打上一层柔和的光雾，衬得更加完美无瑕。
他不敢用力呼吸，肩膀不由得往闪烁那边移了移，好让她依靠，侧耳倾听，还能听闻到她细微的呼吸声，情不自禁地呼出笑意，把人抱起。
可刚抱起，眉梢就轻轻一挑：“……”嗯，她比想象中重。
*** ***
黛仑山上的夜晚凉，是个避暑的好地方，即使在帐篷里，也不觉得热。外面蛐蛐的叫声早已消去，安静得很，导致闪烁在梦中闷哼的声音尤为明显。
江牧垂眸看着蹙眉的她，闭着眼睛，那细皮嫩肉的手在面前挥挥停停，似是在赶走扰人的蚊子。她特招蚊子喜爱的事儿，他是记得的的。之前她在植物园混时，手臂脖子也总是被叮出好几个红包。
嗯，她还怕蜜蜂，不喜欢晒太阳，喜欢吃西瓜冰、嚼口香糖、吹泡泡……
想着想着，江牧自己都没想到能数出关于闪烁的种种，或许，自那天她躲进自己怀里时，他就应该察觉到那个危险的信号。
他从未因为她而走出舒适区，而是不知不觉中，把她一点一点地拉进其中，成为舒适的一部分。
“啧，别挠了。”眼见手臂被她挠得红了一片，江牧一手将她手拿开，按到一边，顺势俯视她
身下的人支支吾吾地哼出声音，模糊不清，却莫名诱惑，如同有羽毛在自己耳边轻扫，激起心头一圈圈涟漪。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发干的唇，留下一抹润泽，惹得江牧口干舌燥。
“唔……”一手被控制住，闪烁轻蹙眉心，挣脱却无果，只好偏头一边，被动地适应这个不适的姿势。她露出修长的脖子，肌肤细腻，锁骨线条清晰，还随着她不安分的挪动，肩头的吊带徐徐滑落，太勾人了。
夜已深，外面的虫子叫声逐渐降下，安静。而江牧却在慢慢沸腾起来，脑袋像是突然乱码的电脑，想的事情很多，却又无法一一理清，混乱一片。
闪烁再次舔了舔唇，舌尖小小的，嫩红的。
他下颌线收紧，手里的力度不自觉加重了些，把睡梦中的人稍稍弄疼了，而不悦的唔唔声却还没说出口，江牧早已欺身下去，吻住她的唇瓣，耐心极好地慢慢品尝。
它们是如此的柔软，让江牧的理智瞬间崩堤，身躯压住的又是另一番令人沉沦的触感。那刻，他爱极这种上帝赋予的男女有别。
是崩溃和沦陷。江牧再也想不到有别的词可以更贴切形容当时的自己。
江牧一边喘着粗气，一遍遍地深吻着，一边把另一只手抓住，拉到她头顶，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控制她。
原始的欲//望不断冲击着自己。
他想要更多。
这种对欲//望的贪婪一触即燃，一发不可收拾，这种感觉不好受，但不可否认的刺激和兴奋，让他下面起了反应，却更渴望地两身躯的贴近……
鼻腔呼出的热气扑在闪烁的脸上，让她不自觉地热起来。她惺忪地迷蒙着眼睛，迷迷糊糊的，似醒非醒，但依然被江牧发现这个变化了，有些不舍地吮了一下她的下唇，才克制礼貌地离开，顺带拉出银丝，呼吸早已粗重紊乱。
“……抱歉。”这两字，江牧说得极其艰难。
那瞬间，他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甚至瞧不起自己，心中无限的愧疚。低头看了看，她两吊带也不知不觉地全部滑落，露出圆润的肩头。
江牧下意识地避开不看，立刻松开抓住她手腕的手，欲起身离开，可下一秒，脖子蓦然被圈住，往下一拉，身体又压回那片令人血液沸腾的软绵上，腹部不由得收紧了一些。
闪烁说得轻柔，眼神依旧迷蒙，“别走……我想要你……唔……”下一瞬，炙热的双唇再次送上来，微启嘴巴，舌尖滑了进去……
*** ***
“呃……”脚板抽了一筋，闪烁醒了，睁开眼，旁边空荡荡的。
乔珍呢？不会这么早就起来吧。伸手习惯性地往脑袋边摸了摸，也摸到手机，最后放弃了。
胳膊疼，手疼，腰疼，整个身体又累又疼，动一下都感觉快散架了。
她艰难地翻了个身，愣愣地看着帐篷顶一会儿，伸手摸了摸嘴边，好像是有点干掉的口水。
头疼，是宿醉吗？她拍了拍脑袋，低头看见那细吊带滑落下来，整个人慢慢地呆住了，脑里好像有什么影像闪过。等一下，她是不是把什么给忘了……
“啊……啊……啊……”
耳根子随着脑里不知从而来的申吟声而迅速红了起来，而那声音分明就是自己。
眼前又浮起一个奇怪的画面，但细思极恐：帐篷在她眼前摇晃着，她往前伸手，想去抓住什么，可很快又被身后的人抓了回去，长发一颠一颠地晃动……
她咽了咽口水，把手伸进被子里，隔着内裤的布摸了摸。
眼睛噌地撑大。
靠！
微湿。
*** ***
闪烁恼羞成怒，始终不肯相信这个想法。可她越回忆，心跳越快，一边觉得自己想的是荒谬，另一边又觉得脑里的画面是那么的真实得可怕。
昨晚，她和江牧一起，等乔珍他们回来。他在看书，她在看火，无聊，她就喝酒了，再然后，她好像睡着了，至于自己是怎么回到帐篷里，她想不起来。
闪烁咬了咬下唇，又想了一下。
其中一个可能……就是江牧把自己送回来。然后，她把对方上了……！
“你起来啦？”帐篷从外面唰地拉开，一个长发飘飘的脑袋猛然伸了进来，吓得闪烁以为贞子问候自己，吓得尖叫一声。
“啊——”
“唧唧唧唧……”枝头的鸟儿被惊动，扑翅飞走。
*** ***
“不好意思，小闪她有点不舒服，肚子疼，所以我们先走了。”乔珍给两人简单地解释一下，大清早的把江睿泽和江牧给惊醒，太不好意思，而罪魁祸首却溜之大吉，早早跑到缆车候车点等待下山的车。
“哦，严重吗？要不要我们也回去吧？多两个男人，安全点。”江睿泽皱了皱眉头，担心是不是昨天晚上的饭菜不干净。
“不不，不用了。她回去歇会就好了。”乔珍连忙拒绝，对江牧脸露难色，但对江睿泽反而娇羞微笑着，“那我们先回去了，你们玩得开心。”
临走前，乔珍又看了看江牧，想了一下，便主动帮闪烁加点分，硬是帮她编出几句礼貌的话：“不好意思啊江教授，给您添麻烦了。小闪让给你说声抱歉，扫你兴致了，都怪身体素质不争气，经不起折腾。”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了。
“……”江牧眉心立刻皱了起来，嘴巴抿紧，脸色更难看。
她不擅自加这句话还好，补上之后，江牧心情更复杂了。
*** ***
坐缆车一路上，闪烁都无精打采的，一言不发，直到两人回到停车场，上车后，乔珍才主动关心道：“你好点没？”上了驾驶位，拉下安全带，瞄了瞄靠在车窗上闭目养神的人，手上还捂着个热水袋，放在肚子上，整个人像半死不活的，也是心疼。“你也是的，连自己的经期都记不清楚，都快来大姨妈了，还来爬山，服了你。”
闪烁继续阖眼，不出声反驳，继续听她说话。
乔珍打着方向盘：“我刚跟他们说你不舒服时，江教授好像……有点不高兴。”
“……”闪烁倏地睁开眼，颦起双眉，定定地看着前方。
他还不高兴了？是因为她尖叫声吵醒他？还是她提前离开、他不舍得？还是昨晚把他上了？
山路不平整，乔珍驾龄短，也不敢一边说话一边开车，等到开到高速了，整个心才定下来。而这段安静空闲的时间，也让闪烁再次冷静地整理思绪。
“我看网上说，女人来大姨妈前，那方面的需求都特别强烈。”闪烁一开口就聊这种事，让乔珍连连回头看了她好几眼。
“你突然说这个干嘛？”乔珍红了一下脸，“难不成昨晚梦见和江教授~~~嗯嗯嗯了？”
“要是真是发梦，就好了……”闪烁嘀咕着，“哪有做完梦第二天，细节都能越想越清晰啊……”
“哦，那也是，每次做完梦，刚醒时还能记个3、4成，过几分钟，啥也想不起来了。”乔珍愣头愣脑地回应道，硬是没读懂闪烁话里的意思。
直到自己回到家后，才后知后觉，立刻发了条咆哮的语音信息：“喂喂喂！！你今天说的，几个意思！说清楚说清楚！”
“……”闪烁叹了口气，把手机关上丢到后面，有点郁郁寡欢地对着天花板发愣。
那是一副巨型的油画作品，普绪刻接受爱神的吻。丰腴的果身女子普赛克，羞涩天真地坐在那，接受厄洛斯的额头之吻，那么轻盈而温柔，似乎和她昨晚经历的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