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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之之没有坐到高三c班所在的区域，而是在大礼堂门口的角落里搬了个破旧的塑料凳，摆在了礼堂最后面坐下。
“看，那胖子没跟上来。”程欣注意到慕之之的行动，第一时间告诉了沈舒予。
沈舒予切了一声，“跟过来她能坐到谁边上，她敢跟过来吗？”
“倒是有点自知之明，便宜她了。”少了个乐子，程欣觉得有些没意思了。
开学典礼确实没什么意思，而且这是下半学期的开学典礼，重点都在即将到来的高考上，讲的都是鼓舞士气激励人心的一些话。高三生是重点关照对象，被安排在了大礼堂最前面，离台上的领导最近。
三个年级的学生陆陆续续到齐后，台上的校领导试了试话筒，随后开始了讲话。
众人的注意力被领导吸引了过去，慕之之悄悄抬头，从脑海里取出臭菘草之灵。那是绿豆大小的一团灰色灵气，外面被一层薄膜包裹着，臭气才没能散出来，别人也看不见它。
灵团在半空中打了一个转，慢悠悠地飘向了大礼堂前排，最终准确无误地落在了c班区域沈舒予的后背上。
沈舒予还没察觉什么，坐在她边上的程欣顿时一僵，她扯了扯沈舒予，“舒予，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臭味？”
“什么？”沈舒予愣了一下，面朝前方的时候还不觉得，一转头一股臭味顿时袭来，她奔溃地无助鼻子，转向另一边，“谁放屁啊！是你吗，恶不恶心？”
大波□□生正玩着手机呢，刚闻到了臭味就被沈舒予扣上一口大黑锅，整个人都懵了，“我没有啊……”
“……任何梦想的实现，都需要有一颗进取的心、一份坚定的信念……”台上的领导正孜孜不倦地进行着励志教育，台下的学生却已经心不在焉，嗡嗡嗡的声音越来越大。
以c班区域为中心，臭气不疾不徐地开始扩散，一群学生纷纷捂嘴，有几个气味敏感的甚至开始低头干呕，谁还有心思听领导讲老生常谈的东西？
“咳咳，底下的同学安静了，今天是开学第一天，大家的心思都应该收一收……”领导不悦地皱眉，拍了拍桌子想要底下的学生安静听讲。
“好臭！是c班穿过来的！”领导话音未落，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礼堂顿时乱了。
“安静！安静！”领导抬手想压住下面的骚动，却突然闻到臭味，伸到一半的手临时改道遮到了自己鼻子上——没办法，实在是太臭了！
三分钟后，连宽阔的大礼堂最后面的学生都闻到了臭味，大家忍无可忍，一股脑地往门口冲。慕之之本来就在最后面，又早有准备，一见骚动立马溜出了大礼堂。她心里有做坏事的做贼心虚，又有大仇得报的窃喜，弯着腰一会儿忐忑一会儿傻笑的，根本没注意路况，刚出礼堂大门就撞到了人。
“对不起对不起。”慕之之连忙道歉，抬头却看见熟悉的英俊脸庞，“是你呀。”
“别挤别挤，越挤越臭！”大家纷纷逃离c班，c班的人却不觉得自己有任何问题，也要跟着挤，这一挤抱怨就越来越多了。
“c班的别过来，太臭了！”
“我们班的人都喷了香水，臭味根本不是我们班发出的！”
“大家都闻到了，就你们班那里最臭，连老师都被熏晕了！”
c班的班主任陈老师也是丢脸，平时不爱运动身体素质差，竟然被熏得七荤八素的，靠着体委架着抢先离开了大礼堂。这也是后排完全不知道情况的学生也坚定地认为是c班的锅的重要原因。
一堆人被堵在离大门还有几米的地方，那臭味愈发浓郁了，沈舒予受不了般捂着鼻子狠狠推开了大波□□生，“你走开点，臭死人了！”
大波□□生这下更懵了，她看见沈舒予看苍蝇一般恶心的眼神，突然醒悟过来，“沈舒予，你什么意思啊，你说谁臭啊！说我吗？”
“不是你是谁！最开始的臭味就是从你身上传来的！”沈舒予大喊，周围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过来。
大波□□生也爆发了，“你就血口喷人吧，你说是我发出的臭味，我还说是你呢，你闻闻你到底有多臭，要不是把你当朋友我根本不想靠近你！”
“我哪里臭了！”沈舒予气愤地扭头，却莫名觉得自己身上确实臭不可遏，“靠，都是坐你边上被沾到的！”
“不是吧，明明是你身上更臭……”人群里传来一声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