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与女子白皙的皮肤暴露在众人眼前,那些未婚的少女纷纷扭过头去,往门外避开去,君天澜将外袍脱下来掷给清荷道:“给她披上!”
“多谢王爷!”清荷道了声谢,来到两人身边,将外袍给外面的女子披上,借着身体挡住众人的目光用力在她身上掐了一把道:“小姐,快些醒醒!”
“啊……”那床上的女子被掐得跳了起来,从床上光溜溜地蹦了下来,嚷道:“谁掐我?”
众人一见惊得下巴都掉了下来,这女子脸上画着艳俗的浓妆,嘴上的胭脂涂得如血盆大口一般,正瞪着一双呆滞的大眼看着眼前的清荷。这女子哪里是清新淡雅的流萤,分明是个夜叉嘛!
君天澜一见心便落了地,唇边隐隐勾起了一丝冰冷的笑容,老夫人秦氏与流岑皆是震惊地惊呼出声:“敏儿!”
流敏在众人面前光着身子,却仿佛毫不知羞一般,扑过去便打清荷:“我让你掐我,让你掐我!该死的贱蹄子,谁给你的胆子,我可是相府的大小姐,你一个贱丫头也敢掐我!”
众人一听她就是流府的大小姐流敏,无不惊得瞠目结舌,尤其是那些对流敏仰慕不已的世家子弟,无不瞪大了眼睛,一脸惊骇地看着流敏,却被父母拉着直往门外躲避。
孙玉茹慌忙捡起掉在地上的衣服给流敏披上,抱住她的胳膊道:“敏儿,你冷静点儿,大家都在看着呢!”
然而流敏此刻的疯劲儿上来了,哪里是孙玉茹可以控制住的,她一边跳脚,一边直往清荷身上扑。孙强在一旁早已看不下去了,气得指着孙玉茹道:“还不叫人把她拉下去!”
这一句话将孙玉茹给提醒了,孙玉茹赶忙叫人将她拉走,谁知流敏一看到那么多人来拉扯她,又惊又急疯的更厉害了,竟是一口死死咬在孙玉茹的手上,怎么都不撒口。
上前来的几名婢女因为流敏未穿衣服,也不敢怎么强行拉扯,孙玉茹的手被流敏咬得血肉模糊,却挣脱不开,看到眼前的场面越来越难以控制,流岑心头一急上前扬起手掌一巴掌狠狠扇在流敏的脸颊上。
流敏被打的头偏在一旁,头上的蝴蝶金簪也掉在一旁,嘴角犹带着血迹,也不知是孙玉茹的还是自己的,这一巴掌打得非常狠,彻底将流敏震慑住了,让她瑟瑟发抖地缩在孙玉茹怀里,如丧家之犬一般小心翼翼地看着流岑。
婢女上前欲要将流敏强行拉走,流敏却直往孙玉茹怀里躲,谁碰她她就又抓又挠,孙强看到有着天下第一才女的孙女流敏变成这样,气不打一处来,威武浑厚的声音再次传来道:“好好的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孙玉茹闻言心头一颤,是啊,流敏平日里虽然脑筋不太好使,但何至于如此疯?而且明明回屋歇息的是流萤怎么到头来却变成了流敏?难道说,她一早就知道了她在那只金簪里动了手脚,知道那金簪会造成人在短暂的困顿之后产生疯狂的举动?所以她才会将计就计,把这发簪弄到流敏的头上去,可是流敏又是怎么忽然出现流府呢?看样子,这一切都和流萤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