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关上门,容婴躺在床上,顿时感觉全身都冷了,将自己裹在被子里,闭上眼强迫自己睡觉。
他其实还有想问的,但是够了,这一个就够了。至于其他的,他自己会推断,不想从他口中听到什么自己不想听的。
在湘城他就已经怀疑了,那时候屋里只有他和王犹清,谁能把森戈香带进来,还能把时间掐地这么准确?只有突然进来的楚渝。
之后苏冉的死也是极为突然,楚渝功夫这么厉害,有谁能在他眼皮底下动手?只有一个可能,这人,就是楚渝安排的。等到他追出来,装作意外,就给隐瞒过去了。
容家、江家,两都是朝廷命官,容婴若是皇上,有人要对自己的官员动手,不管如何都要保,哪还能任由楚渝这般嚣张?应该也是林灏峰同意的吧。
或许,林灏峰从最开始就知道他和楚渝的事情,一直默认,也一直给楚渝下命令,间接引导两人的关系。
容婴不是猜不到,而是不相信这人会对自己不利。可是现在,他实在担心,这人是接近自己的真正目的。
容婴不想猜了,他累了,疾驰了一天,手脚都已经酸地抬不起来了。现在的他只想好好睡一觉,心里的该担心的也不是自己,而是寒竺山上的那些人。
第二天一早,容婴就起来了,昨夜只睡了两个时辰,醒醒睡睡,也就躺不下去了。
紧了紧衣服,走到马棚中,将自己的包裹从马车里拿出来,绑在身上。虽然同路,还是分得清楚一点的好。
小二给他端来早饭,白粥,烧饼,水煮蛋。和楚家当然是不能比,但是这里不是皇城,反正就是吃饱就行,他不挑了。
楚渝走下楼,就看见这人背上绑着一个小小的包裹,坐在一边安安静静吃早饭。这人从没有起这么早过,想来昨晚也没怎么睡。
“先生早。”楚渝试着和他打招呼,当然,后者没有回应也是在他意料之内。
自行坐在容婴对面,找来小二,让他拿了一些吃食,也安安静静吃着。
容婴忍着想要起身的冲动,强迫自己看不见他,自顾自吃饭。
红衣三人一起走下楼,原本和青衣说说笑笑,看见两个主子都在楼下,顿时噤声,走到另外一张桌上是早饭。
主子的情绪关系着他们这些奴才的命运,这个时候还是小心一点的好。这里一共三个人,这把火只能烧到他们。
因为比容婴和楚渝起的晚,只能比他们吃得快一些,否则要是某婴吃完了,一定是不会等他们的,包裹都自己带着了,就是想要自己离开。
而楚渝也不会让他一个人,自然是要跟着的。这两人骑马都和飞一样,要是慢一些,可是赶不上的。
果然,容婴吃完,将银子放在桌上,便走到了后方的马棚,解下缰绳,翻身上马。
青衣看着同桌的两人都站了起来,慌忙那了一个饼放在嘴里,拿上剑跟上。
两主子闹别扭,受伤的永远是他们这些下人,没办法,习惯就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