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婴抬头揉揉脖子,老是低头,脖子都有些酸了“三个。”
今天的病倒是比昨天的棘手,好些都是要换两三次药,而且都是旧疾,只能是缓解,不能根除。
“怎么,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会儿?”楚渝皱眉,这人不像其他大夫郎中,之前在山上许久都不给人看病,现下突然要给人义诊,自然有些吃不消。
容婴面具下的脸一红,将他的手推开,道“无妨,先给他们看完吧。”
一炷香之后,楚渝搂着容婴驭起轻功,往烟阁飞去,稳稳落在地上“先生昨日没休息好,不如再睡会吧。”
“现下又不是很困了,去亭子里坐会儿,昨儿看的书还没有看完,也想喝茶了。”容婴摇头,指了指亭子。
楚渝应下,牵着他的手往亭子走“今天先生想喝什么茶?绿茶还是红茶,前些日子湘城运来了一些黑茶,白竹茶也还不错。”
容婴笑了笑,这人当他是什么纨绔子弟了吗,哪就这么挑了“什么都行,红茶吧。”
这几日天气转换,容婴对吃的有些敏感,喝些红茶养养胃吧。
“好。”楚渝扬手,让人去拿红茶,自己前者他走进亭子。
容婴在是桌边坐下,翻开昨天没有看完的书,不过心思倒不在这上面。江家的事情发生已经好多天了,按道理侯府也不该如此安静,怎么都得有点动静了吧。
虽说侯府的守卫越来越少,但是一般人也进不去,里面的消息也传不来。而那些在侯府外监视的人,传回来的消息,也都说李彦望没什么异常举动,一就是该吃吃,该喝喝。
李彦望不是想要杀他吗,现在正应该是火烧眉毛的时候,怎么也不看他着急?而他不急,容婴着急啊,恨不得现在就能冲进侯府,逼着他将事情一一告知。
“李彦望可有动静了?”容婴看着一旁烧水的楚渝,突然问道。
楚渝摇头“应该快了吧,莫约再过三四天,侯府的守卫就撤光了,到那时候,就是他不来找先生,我们也要去找他了。”
“李彦望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你可有办法降他?”这才是容婴关心的。
能在黑市上有一席之地,这人不可说不厉害,没有交过手,容婴也不能肯定自己能不能打得过他,毕竟当年那些高手,有些都是在他麾下做事的。
楚渝伸手摸了摸容婴的耳垂,笑道“先生无需担心,只要到时候交手的时候,先生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了,你若是要他的命,我便杀了他,要是想要生擒他,我便断了他两只手,先生看如何?”
容婴睨了楚渝一眼,他的功夫虽然不如他,但也不是一个绣花枕头,真刀真枪,也能打上一阵子,这人怎就这般看不起他?
“你对我就这般的不信任?不如我们打一架,看看究竟谁是谁的手下败将。”
楚渝摇头,看着容婴的眼睛,认认真真道“当然是先生赢了,我的心都被先生占了去,不管在下是赢是输,都已经输得一败涂地了。”
容婴扭头,道一声不正经,红着脸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