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婴摸摸胸口的护身符,这事他是一定要做的,早就回不了头了,哪还在乎那一支下下签?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容婴还有写有不安。不知怎么的,一想起那天住持说的话,心就跳的飞快。
丢掉不想丢掉的,到底会是什么东西呢?他现在唯一在乎的,只有眼前这个人了。而他也相信,就是自己真的丢掉它,楚渝也不会让自己得逞。
这样想着,容婴反而有些有恃无恐了。
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不安,容婴静静品着茶,时不时咬一口楚渝喂过来的牛乳糕,也算是惬意。
“先生在担忧什么?”这人他最是了解,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方才他明明就是有些担心了。
若是担心江家不会出现,那就是对他太不够信任了,他楚渝,从不打无把握之仗,既然已经将事情告诉了皇上,那就必须将江家拿下。
容婴摇摇头,表示没事“只是觉得,真相就快知道了,在这时候,还真是有些五味杂陈。”
楚渝笑笑,手掌覆上容婴的发,一下下顺着,说道“先生不必担心,有在下陪着你,不管发生什么,一定不会让先生受一丝伤。”
未时末,青衣敲了敲门,告诉楚渝,左相右相和那位爷已经到了。
楚渝低头吻了吻容婴的额头,轻轻说了一声等我回来,于是便离开了,只留下青衣在他身边守着。
这人是自己心尖上的宝,如何都不能让他自己一个人,要是出了什么事,到时候后悔的可是他自己。
楚渝走到另外一边,叫来小二上了一壶茶,便走进了隔间。小坐了一会儿,人就到了。
这是在外面,不比在皇宫之中,若是行了大礼,引来旁人的注意,可就不好了。
楚渝遣退了小二,关上门,弯腰作了一个揖,说道“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楚渝有礼了。”
皇上扬了扬手,率先坐下,示意三人也落座,问道“楚渝,你作业差人来说的事,究竟是不是真的?你可知污蔑朝廷大官可是大罪,若是为了你的私仇,胡乱将通敌的罪名安在江家头上,朕定不会饶了你。”
楚渝站起身,抱拳作揖“楚渝以上项人头担保,昨夜说的话并无半点虚假,皇上若是不相信,只要静静等着,隔壁雅间定会有皇上想看的东西。”
楚渝不着痕迹地给左相使了一个眼神,垂手站在一边。
左相明了,朗声说道“大公子既然是出来游玩的,那就将朝廷的事情放上一放,我瞧这说书先生说的不错,时间左右也未到,不如就先听会儿书,大公子,您看如何?”
皇上嗯了一声,示意楚渝坐下。他现在是怎么也没这心情的,楚渝说的事若是真的,那就是他管理不当了。
江家是大官,知道不少事情,若是他将这些事情都告诉了藩国,那江家和东蕃是一定不能留下的了。
酉时三刻,隔壁雅间中有了动静,看不见人,谁也不知道先进来的究竟是谁。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隔壁的门就又打开了,一阵安静过后,响起了两个人的对话。
这两人的声音,这四人也是知道的,况且还有三人今早刚刚听过,确实是江怀仁和东蕃使者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