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渝心里也有些不舒坦了,容婴身上哪里有痣,哪里有红印,哪里是他的敏感处,哪里是碰到就会软会硬的,他全知道。可这先生却不知道他的,该打。
容婴自然是信他的,打这事是他俩的过节,他不好参与,甩开他的手离开“你处理好了再来找我。”说完,就向自己的卧房飞去。
容婴一走,罗珊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喝下,顺顺气道“呵,这祖宗可算是走了,演戏可真是累。”
罗珊长长吁了一口气,真是太难为她了,演戏就算了,还要硬生生挤出几滴眼泪来,自己这金豆子可是很宝贵的呀,什么时候流过呀。
楚渝拿着扇子敲敲手心,这副样子,若不看她是个女子,定是要好好教训教训的。虽然心下咬牙,但面上还是不能流露出半分的,毕竟是容婴的好友,在不喜欢,也要忍着,是也不是?
“阁主费尽心思将婴先生支走,究竟为的是什么呢?”既然戏已经演完了,那就应该说正事了吧,否则他可没有其他心思与她叙旧。
“我知道你做了什么,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容婴?”罗珊也不拐弯抹角,单枪直入。
这才是她的性格,不该说的不说,不必说的不说,想要说的不说,必须说的捡着说。
“你查到了什么?”楚渝笑笑,不答反问。
“那爵爷究竟做了些什么?”打太极吗?罗珊也不是不会。
“我做的事不少,阁主想知道些什么?”
罗珊哼笑一声“爵爷到底是为什么跟着容婴?真的只是心悦他吗?爵爷,那些鸽子的味道,可好的很啊,尤其是腿上绑着的消息,真是让我思念到骨头里了,写的什么,爵爷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楚渝笑,道“你是怕我会加害婴先生?”
“难道不是吗?那人,最后要的是什么,你真的知道吗?他要是要容婴的命,爵爷,在你心里,婴先生的命,应该抵不过楚淋吧。”罗珊桌下的手握拳,强迫自己冷静。
楚渝收起笑意,手覆上腰间的玉,道“我不会让他死,谁也不行。”
“空口无凭啊爵爷。我的耳目众多,你真以为这些年容婴的事我没有查出什么吗?实在是背后牵扯的人太大,以他的能力,是绝对拧不过大腿的。可是却愣是让方弦查到了一二,才会让他下山,他若是待在山上,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哼……”
罗珊是生气的,当年雨甄散人的死确实可惜,但背后那人既然要杀,那是肯定要死的。而容婴,被他盯上了,若就任其发展,定是和雨甄散人一样的下场。
这些年,她陆陆续续做了好多准备,为的就是真的发生了这种事情,容婴不至于会孤立无援。可万万没想到,出了方朔和楚渝这两个岔子。
“你查到了什么?”楚渝双眸凌厉起来,一瞬不瞬看着她,迫切地想知道。
“那人要容婴死。”罗珊直接说了出来,没有一点隐瞒。
楚渝挑眉,问道“你从哪里知道的?”
罗珊冷笑“我想知道还不简单吗?你真以为那人身边都是些忠心耿耿的人?再如何正直的人,碰上一双玉手,一点朱唇,一声娇喘,一杯酒,几道菜,再撒娇几声,就全都说了。”
“那些人虽然是身有残缺,但这心却是一样好色的,我手下的姑娘卖的了风sao,也动的了武,好声好气的不说,来硬的也不是不行。那种人,最是受不了苦的,几下就招了。”
楚渝心下失笑,这妙音阁不就手机做这些买卖的吗,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楚渝,我罗珊这辈子没有几个知己,容婴算一个,你要是敢做什么让我生气的事情,我也不会放过你。我知道凭实力,我不是你的对手,但弄得你这辈子不安生,也不是不行。”
“你放心,这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内。”
“哼,在你计划之内?王犹清的死,已经给了那些人一个警醒,别的不说,就是你一直联系的那个人,也是关注的很啊。等你们到皇城,杀了该杀的那些人,自然会知道。我只告诉你,到时候要是选择背叛容婴,我一定不会放过楚家!你给我好自为之。”说完,罗珊一甩袖子,离开。一如她来的时候,没有多少动静。
楚渝眼一眯,倒了杯水喝下,将空杯拿在手里转了转,最后突然收紧手,杯子立时碎裂。碎片扎破了手掌,立时流出红色。